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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草率的么?
救命之恩大于天,一顿饭就想要抵消,就是杨珺宥愿意,她也没那么厚脸皮的哇。
“一次不行,那就多请几次。”
李正真毫不在意:“在说了,你是我结拜的妹妹,也就是他的侄女,保护你是应该的,还想要报答,就是他不懂事了。”
苏亦欣:“!!!”
还能这样算?
救命之恩她记着就好,总有机会慢慢还清。
苏亦欣进屋叫来安兰:“你去找周大牛,让他去县衙报案。”
那三人杨珺宥已经处理了,但潘永贵是庄子上的人,现在死了,总还是要有个说法。
累了大半夜,身上有不少伤口。
房间里还有晚上剩的热水,这会已经凉透,不过现在是春末,用凉水简单擦洗一下也无事。
处理好伤口,安兰也回来了,两人就此歇下。
第二日,管事和佃户们早早的就在大厅外等着,看见潘永贵的尸身摆在一旁,吓得不轻。
心里又觉得十分痛快。
他们受潘庄头的欺压甚苦。
每年产出的粮食,六成要交给庄子上,没有衣服,没有假日,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他们连病都不敢生,一旦生病,不仅耽误农活,还要费药钱,第二年就租不起了。
佃户们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潘永贵一人说了算。
并不是东家的注意。
可前面几个东家,一旦发觉异样,想要打发潘永贵,后面都离奇死亡。
他们只能被潘永贵继续压榨。
现在他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早上,安兰已经去潘永贵的房间,找出了庄子往年真实的账本,还有他买凶杀人的往来信件。
信件苏亦欣收了起来,打算一会交于捕快。
安兰坐在大厅临时摆放的一张桌子上,略略翻看几本,人气的不轻。
按照佃户们的说法,结合账本,潘永贵在短短的五年时间,贪墨了数万两银子。
“把他们的口供写下来连同账本,等会一并交于捕头。”
“是,姑娘。”
潘永贵只是个奴才,仗着东家甚少来庄子上,野心膨胀,奴大欺主,把这庄子当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不但贪墨,还妄图杀人灭口,这种人足够他死好几次了。
苏亦欣看着外面满含希冀的佃户,道:“从今后,庄子的租金只收三成,一年四季的衣物四套,年节再发一贯赏钱。”
“好,谢谢东家。”
苏亦欣笑了笑,指着站在左手边第二个,身穿暗蓝色棉麻衣服,大概三十七八左右的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庄子是管什么的?”
被点名的唐海生紧忙站出来,回道:“小人唐海生,在庄子上管的是后面那一片果林。”
“以后你就是黑娃庄的庄头。”
苏亦欣声量放大,道:“以后庄子上的事情,只管寻唐庄头。”
“东家,我……”
“我相信你能胜任!”
唐海生的面相,有些小心思,但心思不坏,潘永贵在时有可能迫于无奈,跟着一起私吞了点,但大头的他绝对不会动。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缺点,只要可靠,就都能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