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忙拉起末香,说:“香儿,这石头坐不得,被太阳晒了一整天,很烫,会把热毒逼进体内的。”
末香此时已累得站不住了,被若风这样一拉,身体就软软地靠在若风身上。若风搂住她的肩膀,扶着她进了屋。
“我们这样倒真的很像夫妻呢!”末香累得站不住了,却仍不忘笑着对若风开玩笑。
若风望着末香,她长长的睫毛沾着汗珠,遮住了一双带笑的眼睛,那如水晶一般透明的眼睛,是那样令人无法捉摸,无法看透。
若风给她端水、洗脸,忙上忙下。末香慢慢坐定,气也喘匀了。
末香纯白无暇的脸上还含着纤细的毫毛,浸出的点点汗珠粘湿了毫毛,长发也被汗水粘湿成条,松散地垂在肩膀上。看上去楚楚可怜又凛然*。
末香拿毛巾擦着湿发,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香味让若风心神不定,于是若风走了出去。
晚上,农夫高人在院子里烧起一堆篝火。前些天连下的雨洁净了空气,夜风很是清新浧澈。四个人坐在篝火边,看着扑扑的火星热烈地在夜色中闪耀着,远方的星辰被火光映得也不分明了。
绣儿抓了几只白头黑鸭,笑着对大家说:“绣儿做香辣鸭头给大家尝尝。”
只见她一手按住鸭头,捋开鸭脖子上的杂毛,另一只手操起一把小刀,朝鸭脖子上割去。末香蒙住眼睛不敢看。
农夫高人拿了只碗过去接鸭血。他们动作配合得如此默契,真是天生一对。
若风也过去凑热闹,帮着绣儿洗鸭脖子。绣儿刷着鸭头说:“鸭子上面就这鼻孔最难清洗了,每次都洗不干净。”
“还有鸭脖子也难洗。”农夫高人说道。
末香也帮忙洗碗,把碗一个个摆好,倒上美酒佳醇。
鸭头、鸭脖子洗好,浇上豆酱汁,绣儿用一根长长的竹签把它们串好,放在火上烤着。空气中溢满鸭子和豆酱的香味。
烤得黑红黑红的拿出来,绣儿又给它们浇上辣油,这样,香辣鸭头和香辣鸭脖子就做好了。
在现代,末香也吃过湖北的鸭头和鸭脖子,可见了绣儿做的鸭头,鲜嫩的肉透着辣酱的色泽,轻轻一咬,细脆可口的骨肉连筋极有韧劲,唇齿生香。现代的那些鸭头哪有这样好吃的味道!也难怪,现代那些商人用来做鸭头的鸭子都是打了激素的,哪有这野生、纯天然的鸭肉好吃。
若风递给末香一个烤好的鸭脖子。末香接过,瑟瑟地看着这个鸭脖子。说实话,鸭脖子是淋巴细胞聚集的地方,又不易清洗,要多脏就有多脏,可是看着它这油光滑脆的肉,就忍不住咬了一口。好香!这哪是现代的变种鸭头能比的!
吃饱喝足,农夫高人拉着绣儿跳起了丰收舞。
古人在丰收之后常会围着篝火手舞足蹈,舞步比较随意,就叫丰收舞。
若风也拉着末香,踏着随意的舞步,跳了起来。
火光映着末香低垂的脸红红的,若风揽着末香的肩,凝视着她的眼睛,幽幽地说:“香儿,你真美。”
末香头垂得更低了:“你是在说胡话吗?”
“真话。”若风的鼻尖靠近她的脸,他的眼睛是那样令人心醉,闪着琉璃的眼波。
四个人手拉手,击掌踏步地跳着。
月下的篝火跳跃着耀眼的火光,射穿了夜的一角漆黑。篝火映衬得远天的星辰朦朦胧胧的,梦幻般的银晖洒落大地,漆黑的树林随着山风呼呼地响起了风声如音乐,夹杂着那欢快的笑声,轻轻打破了夜的宁静……
“吱呀”、“吱呀”,院子里,绣儿熟练地摆弄着织布机,丝絮从织布机上轻轻飞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