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了一只脚,脚底嵌进了尖尖的东西,她痛得只好坐了下来,望着空白的树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只有桐府才是她的家,绝望之中她想到的是柳芳温暖的怀抱,她一步一瘸地向前走,打算走到街市时叫辆马车坐车回桐府。
这时候,她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娘家的重要性。
桐岚见她这样狼狈地回府了,也没问原因,热情地迎进她,叫婢女们为她洗脚,挑脚上的刺。
针钆进去将刺挑出来,她痛得泪水都要流出来,桐岚坐在一边,关切地说道:“不痛!不痛!马上就好!”
她在这个时候听到他那关切的声音,格外感动,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他有父亲的感觉。
柳芳急急赶到了,末香已穿上鞋子,柳芳搂紧了她,说:“香儿,该不是他欺负你了?我们也都有听说,你夫君似乎与那个琴师有断袖之情,对你极为冷淡。没想到将你打成这样回来。”
明曦与琴师有断袖之情?不会吧!末香吃惊极了。
柳芳边抚摸着末香的脸边骂:“真是个畜生!这样对自己的老婆!”
末香说:“娘,夫君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怕是谣言不可信吧。”
柳芳忿忿然骂道:“不可信?本来也想不到他会这样,但看他如今这样对你,怕这事也是真的了。”
末香静静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时,桐岚开口了:“香儿,据说,太子殿下为了你,饮酒伤身过度,得了重病,可有此事?”
末香说:“回父亲,女儿曾去太子府上看过,可是紫灵不让我进去看太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桐岚叹了口气,说:“过去只道是紫灵这丫头是可信的,如今为父觉得紫灵变了许多。为父上次也去探访太子爷,可是也被紫灵拦着。为父猜想,紫灵怕是已不可信了。”
桐岚一双眼睛犀利,世故,雪亮。末香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惊。
桐岚意思很明显,紫灵已不是站在若风这一边了,怕是与若风生了变故了。
这样,若风岂不是很危险?
天天相处一起的人,竟然是背叛的、不可信的人,那么若风这些日子的病重,难不成是紫灵所害?
她越想越怕,抓着桐岚的手说:“爹,你救救太子殿下吧,爹爹!”
桐岚说:“爹爹一直在想办法呢。可是,香儿,你却必须要先回家去。一来,也好知道明曦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二来,也让明曦不生疑心。”
想到要回去,她咬了咬唇摇摇头说:“爹爹,女儿不回去。”
桐岚劝道:“女儿,为父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伤心,很生气,可是那个人,毕竟是你的丈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终归是要回去的。你已是他的妻了。如果你在这个关节眼上不回去,怕是会让他对你生疑,往后,就越发不相信你了。”
末香听到他讲的“关节眼”三字,不解地问:“父亲,什么关节眼上?莫非明曦暗中在做着什么事?”
桐岚捋捋自己的胡须说:“为父也不清楚这具体内幕,可是根据为父多年的官场经验,若风今日病重一事,与你的夫君脱不了干系。”
桐岚的话正好对上了末香这些天来的疑惑,她说:“爹爹,不瞒你说,女儿发现一个疑点,太子府中运出的酒坛子,竟然与夫君府上不要的酒坛子一模一样,可是拿来化验,却似乎并没什么异样。”
“酒坛子?”桐岚重复了一声。
“正是。”
桐岚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事情的关键,就在这几个酒坛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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