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压力子唐无媸的手中传来,心知这小子是来试探功夫来了。只觉那内力不疾不徐,颇为强劲,张雍杰此时内力修为尚浅,也感觉似有千钧难挡之势。
张雍杰强忍剧痛,单股劲力自丹田而出,传至手臂。那唐无媸只觉全身酥麻,便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当下连忙挣脱手臂,但唐门弟子乃是武林三大世家之一,讲究风度,旁人却也没看出谁胜谁负。
唐毕见那唐无媸眼色,好似在说不过如此,当即也上前一步,硬要和张雍杰握手。
这种像是被闪电击中的感觉,张雍杰在千岛早已经体会数次,知道那种酸麻的感觉,异常不好受。眼见唐无媸中了一击,却不动声色,暗中怂恿唐毕也来体会这滋味,当下心中暗自好笑。
张雍杰心道:“我便两劲齐发,不让唐无媸的小心思得逞。”
无奈刚和唐毕握上手,便感觉唐毕的内力一股强过一股,源源不断的从手掌传来,张雍杰知他内力比那唐无媸稍强。自己两股内力相加竟然与其不相伯仲,一时僵持起来,无法速胜。
唐毕悠悠笑道:“张兄,你得加把劲啊。”
张雍杰知无法速胜,无奈只好撤出一股内劲,那唐毕手掌急忙颤抖一下,便也体会了一下被电击的感觉。
唐毕正得意间,突然被电击,只得落败,却道:“张兄的内力也颇有些意思,兄弟佩服。”
唐露本也想试一试,但听唐毕这样说,便不愿再试,张雍杰笑了笑,见这姐妹四人年龄相差不大,不像是亲兄妹,但是也不好多问。
唐露凑到唐妍身边,道:“妍姐,你怎么跑到永城来玩了,还跟这人在一起?”
唐妍神色凝重,起身坐到了桌子旁边,缓缓道:“爹爹要把我嫁给湘西血饮谷的杨兴,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
唐无媸,唐毕和唐露闻言均是吃了一惊。张雍杰并不认识杨兴,但想唐妍屡次说到家里要把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想必这杨兴的年龄真的很大。
唐毕抢先道:“就是那杨衫的师兄杨兴?大伯怎么这般糊涂!想必这又是卫姨娘的主意,卫姨娘只不过是一介庶母,怎地这般行事。”
唐无媸却连忙阻止道:“三弟,不必多说。”
唐毕却怒道:“我就是要说,你们怕卫姨娘,我可不怕!老祖宗还在呢,卫姨娘便这般管我唐家家事。”
唐露拉着唐妍的手道:“妍姐姐,你不用担心,老祖宗最疼你啦,老祖宗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再说这次三爷爷也从蜀山回来啦,你要知道三爷爷可是二十多年没有回唐门了。咱们找老祖宗和三爷爷。想来姨娘再凶,也不得不听老祖宗的话。”
唐妍沮丧道:“爹爹向来疼我,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严厉的很,还把我给关了起来,根本不由分说。要不是大哥悄悄将我放了出来,我现在都已经嫁出去啦。”
唐无媸满脸忧虑,这时开口道:“大伯是我唐门的门主,这件事恐怕老祖宗也没有办法,妍姐,我和三弟四妹先走一步,赶上老祖宗和三爷爷,将此事详细禀报二老,再作打算。”
唐毕跟着道:“对,咱们三爷爷可是大名鼎鼎的蜀山残阳剑客,这天下顶尖儿的人物,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二哥四妹,咱们这便走吧。”
张雍杰听他几人断断续续的,也听了一个大概,这时安慰唐妍道:“妍妹子,你可不用太着急,咱们一定会相出办法的。”
唐妍叹气道:“要是老祖宗和三爷爷都没有办法,我便不活啦。”
张雍杰连忙道:“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不会的,事情肯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咱们这几日便好好的游山玩水,什么事情也不用想,过一段时日,看看情况再说。”
唐妍点头称是,说道:“张家哥哥,你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咱们便去游山玩水。”
次日早晨,唐妍租借了两匹快马,来到了永城南面的白沙渡口。唐妍买下了一支小船,便要坐船沿着长江,顺江而下。
那卖船的汉子好心提醒道:“姑娘,长江凶险,小船只是在滩头临时所用。如若要到江心去,即使大船也无法保证安全。”
唐妍道:“这个便不劳大叔费心啦,张家哥哥,快上来。”
张雍杰知她是要在长江里面去乘风破浪,心中也正有此意。便取了竹篙,飞跃船头,那小船便离岸而去。
那大叔急道:“快回来,江心危险。”
在岸上看长江,虽见滚滚洪流,但也并不多稀罕。此刻身坐小船来到江心,却能深感暗流涌动。张雍杰小心把持着方向,趁着极速江流,飞速的向下游驶去。
江浪甚大,有些江水甚至已然打在了张唐二人的身上,凉爽江风袭来,两人顿感心旷神怡。
唐妍张开双臂,站在小船船头,不时唤道:“张家哥哥,把船再开快点。”江水本就很急,这时候竟然有些鱼儿也浮上水面,跟着船尾,时不时的跃出江面,嬉戏热闹。
忽儿狂风四起,天空乌云密布,眼看夏日的暴雨即将袭来,张雍杰道:“妍妹子,眼看就要下雨啦,是否靠岸避雨。”
唐妍摇手道:“不,任它风高浪急,咱们只管乘风破浪。”
张雍杰听她说的豪迈,心有感应,当即笑道:“妍妹子,顺流而下,算不得什么。咱们逆流而上,方显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