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那杨兰兰在第二轮比试中落败,本来闷闷不乐,但是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好不热闹,当下又唧唧咋咋的开始给众人讲述中午的比试。
李小欢和柳青青均已闯过了第二关,千岛夺剑还在火热进行中,但这却跟云顶山的弟子没有多大关系了。
叶飞驰下午不停的在亭外向山下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稍晚时候,果然山下上来两人,远远的叫道:“叶老大,兄弟们来得迟了。”
周少坤上前看去,那两人背着两包裹,一人拿着一根木棍,生的却一模一样,却正是那天在五龙村遇见的李耿,张直两兄弟。
叶飞驰悄悄的问道:“对父母都交代好了吗?”
李耿道:“家中尚有两位哥哥和嫂嫂照料父母,一切已经安排好了。”
张直一拍包裹,道:“咱们兄弟从叶老三那里支取了二十两银子,现在万事已毕,随时可以出发。”
叶飞驰点了点头,当即带着李耿和张直进了屋里来,介绍给众人相认。
李耿张直二人给众人行了礼之后,放下身上的包裹和木棍,站在一旁。
李耿抬手道:“各位大哥大姐,容小弟在这里说两句,咱们兄弟二人,都已经十六岁了。家中父亲总是怪咱们没有本事,天天游手好闲,不安家立业,哥哥嫂嫂也不给咱们好脸色看。”
张直附和道:“对。”
李耿又道:“家父总说好男儿要走四方,要走出去,才能有一翻作为。”
张直附和道:“对,走出去。”
李耿道:“今天上午在落差垭遇见叶老大,叶老大说起恰好有一位姓张的哥哥要去杭州走一圈。咱们兄弟一合计,杭州,大都市,所以一定要跟着这姓张的哥哥出去见见大场合,不然到老了,也只能窝在这山沟里,当个普通的山野村夫。”
张直道:“咱们兄弟将打算去外面走一走的想法告诉了父母,父母均是很高兴。”
周少坤听他们两兄弟这一说,心想上午他和叶飞驰是一起去的落差垭集市,根本就没有碰上这两兄弟,想来是叶飞驰拖人带话过去的。那日李耿连苍城县都不去,现在怎么突然要去外面闯荡?想来都是叶飞驰的命令。
原来李耿和张直两兄弟,正是受叶飞驰之命,这一路上跟着张雍杰,一路端茶递水,路上有危险,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再加上这两兄弟小小年纪,便是宁城一带小孩之中的大哥,从小混迹于打斗之中,油滑的很,想来路上也吃不了什么亏。
这时叶飞驰起身对张雍杰道:“大师兄,我这两位弟弟可是师弟看着长大的,他们早就跟师弟说有机会一定要外出闯荡闯荡,但是师弟见他二人不会武艺,因此想将此二人托付给大师兄,还望大师兄一路上多多照料。”
说到此处,李耿张直二人才认出谁是张雍杰,连忙向张雍杰拜倒,大声道:“张大哥,咱们兄弟二人一定要跟着你,还望张大哥千万不要嫌弃,不然兄弟二人当真没有活路了,要是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那家中老头子岂不是要被咱们兄弟二人给活活气死。”
张雍杰并不糊涂,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略一猜测,便知是叶飞驰从中安排。早知道叶飞驰向来在保庆府多有威名,这一带的山野少年都听叶飞驰的安排。当下道:“我这一去杭州,门里只我一人前去。更何况此行千里迢迢,甚是凶险,你二人怎可如此犯险?”
秦非烟这时笑了起来,说道:“门是确实只有你一人前去,这两位小兄弟又不是咱们千岛弟子,你这一去,路上总会交上几个朋友的,难不成方师叔不准你与任何人同行?”
张雍杰想了想路上的危险,道:“此事万万不可。”
李秀琴听见众人言语,这时却道:“杰儿,成人之美,也是侠义本分,你切不可闲麻烦。难道你将他二人当着麻烦,闲挡了你的路吗?”
张雍杰听师母这样说,当下惶恐道:“弟子万万不敢,既然娘这样说,儿子照办便是。”
一桌丰盛的酒菜已上桌,杨兰兰是个话唠,恰巧李耿嘴皮子也很溜,两人你一言我一言,逗得整个饭桌其乐融融。
晚饭过后,众人皆散去,秦非烟却非要张雍杰送送自己。行至半山腰,秦非烟停下了脚步。江枫道:“师妹,你想好了吗?”
秦非烟道:“怎么,难道你舍不得?你舍不得便先走好了。”
江枫笑了笑,道:“师妹你怎如此说话,这十几年来,哪次不是依得你。”
张雍杰见他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先是摸不着头脑,后来却有一阵不好的预感,听她二人如此言语,定然又是要给自己传功,当下跳开三步,道:“秦姐姐,江师兄,弟弟就送到这里了。”
秦非烟见他想逃,当下笑道:“你跑得了吗?”飞跃过来,一掌带上张雍杰手臂,张雍杰顿时一阵眩晕,果然秦非烟又要给自己传功,心中大急。
张雍杰又进入了空明状态,只感觉体内两股内劲传递每一寸肌肉,疼痛难忍,丹田之内犹如狂风肆掠。过得三刻,张雍杰便觉全身郁气慢慢集结,当下吐纳三次,将郁气运至肺部,一声长啸,顿时惊起四方小鸟。
他这一声长啸,响彻山岚,但觉全身畅快无比,千岛派有不少弟子均被这一声长啸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