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的麻烦去了!”
“为何?”李知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找他的麻烦?”
徐晃闻言,满是愤恨的咬了咬牙,狠声说道:“前几日,某家听到军营之中有人在传兄长的坏话,心中愤怒不已。
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最初的造谣之人,发现竟然是那淳于琼。
某家心中不忿,便在昨日正午之时,提着大斧去找那淳于琼,想和他好好的“切磋切磋”。
当时某家去了他的大帐之后,淳于琼倒是硬气,直接便承认了此事。
并且,与某家在帐中打了起来,没几个回合,他便被某家一斧拍在了后背之上。
某家只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从没有想过要杀他,所以在踹了他几脚之后,便饶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之中。
直到今日清晨,某家也没有离开过军营。”
李知闻言,赶忙追问道:“你打淳于琼的那一斧重不重?”
徐晃闻言,想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当时某家在气头之上,也就没有留手,那一斧很重,怕是已经把他的肩胛骨给打断了。”
“原来如此”李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本侯所想果然没错!”
随即,李知朝着刘宏拱手一礼道:“陛下,臣明白了。”
“哦?”刘宏闻言,赶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道来。”
李知看了袁逢一眼,冷笑一声之后,说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罢了。”
说到这里,李知一指淳于琼的尸体,朗声说道:“这尸体是假的!”
“胡说八道!”李知话
音刚落,袁逢面色大变,指着李知的鼻子大声呵斥道:“尸体便是尸体!哪有真的假的?
难道地上这具尸体不是血肉之躯?”
李知打量了袁逢一眼,笑眯眯的说道:“袁公为何如此激动?可是让本侯说到了痛处?”
说完,李知见袁逢正要开口反驳,大声的打断道:“陛下,且听臣细细道来!”
说着,李知走到了“淳于琼”尸体的一旁,把它翻了个身,指着他光滑的肩膀说道:“陛下且看,昨日淳于琼被公明贤弟敲了一斧,但是,此具尸体之上却毫无痕迹。”
刘宏闻言,赶忙站起身来,走到了“淳于琼”尸体的一旁,饶有兴趣的细细的观察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刘宏发现,正如李知所说,此人虽然皮肤黝黑,但是他的肩膀上却没有什么伤痕。
“哼!”袁逢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那徐公明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他是待罪之人,他说的话岂能相信?”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颇为赞同的说道:“确实,公明贤弟所说的话确实不能当做证据,不过……”
说着,李知便把淳于琼的手抬了起来,朝着刘宏说道:“据臣所知,淳于琼虽然是武将,但是其武艺稀松平常。
平日之时,他很少修炼武艺,所以他的手上除了虎口之中有点老茧之外,其他的皆是光滑不已。”
说着,李知一抬“淳于琼”的手:”陛下再看此人,此人手中满是老茧,层层叠叠,一看便是穷苦之人。
而且,他的食指粗大,像是经常拉弓引箭。
并且,他的背部还有几道抓痕,像是被野兽所伤。
综上所述,臣判定,死者乃是一个猎户,而非是淳于琼。”
“嗯嗯嗯”刘宏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看着李知指出的那几处破绽,赞赏道:“李卿好缜密的心思。”
听到刘宏的夸赞之言,李知连连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若不是陛下英明,给臣辩解的机会,臣怕是就要蒙冤入狱了。”
看着互相吹捧的两人,袁逢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话头:“虽然骠骑将军说的有些道理。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这具尸体就不是淳于琼。
说不定淳于琼近些时日以来,努力的练功习武,所以才有了这些老茧。
至于他背上的抓痕嘛……”
说到这里,袁逢勉为其难的想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淳于琼背上的那些抓痕,说不定是因为他喜欢游猎,所以才被野兽所伤,这些都做不得证据。”
李知闻言,冷笑了一声:“袁公说不是就不是吗?
这一切还要交给陛下来判断,不过……”
说到这里,李知话音一转:“袁公要是不服,本侯倒是还能找出几处破绽。”
刘宏闻言,兴趣大增,今日李知所说的这些,让他感到非常的有趣、惊奇,这比宫中的那些游戏有趣多了。
刘宏听到李知竟然还能找出破绽,赶忙问道:“还有什么破绽,李卿快快道来。”
“喏”李知应了一声之后,便把手伸向了那具尸体的头部,拿起一缕头发,搓了几下之后,对着刘宏说道:“陛下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