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乃是张公,虽然职位不如骠骑将军,但是在陛下那里却是更加的受宠。
我来此迎接骠骑将军,代表的乃是我家主人,岂会向骠骑将军行礼?”
说着,这仆人看着刘宏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又是谁?怎么如此爱多管闲事?
骠骑将军都没有在意,你这厮插什么言?!”
“你…”刘宏被那仆人气得说不出话。
刘宏自从成为皇帝以来,平日之时那些大臣将军之流,见了他皆是恭恭敬敬,哪怕是有不平之事,也会有礼有节的向他参奏,他何曾见过如此无礼之人?
见刘宏气得浑身发抖,李知赶忙上前,声安慰道:“陛下,我等今日来是为了探望张公,没必要和这种人物一般见识。”
话虽如此说,但是李知心中却是狂喜不已:“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愚蠢的仆人!
太好了!不管这次王允之事和张让有没有关系,他都得吃个大亏。”
“哼!”刘宏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那仆人之后,扭头看向他处,不再理会这仆人,却是不想自降身份与一个奴仆计较。
不过刘宏心中却是暗暗打定了主意,等见到张让之后,必定要好好斥责张让一番。
那仆人见李知对刘宏说了几句之后,刘宏便不再看他,自以为李知怕了他,得意一笑,昂首挺胸的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二人随我进去吧,我家主人正等着你们呢,快点儿!”
说完,也不对着二人行礼,扭过身,大摇大摆地朝张府之内走去。
刘宏见那奴仆的这番做派之后,没好气的对着李知说道:“你看这奴仆人得志的样子,他的架子比朕都大!”
李知闻言,赶忙对着刘宏安抚道:“陛下莫要生气,许是张公身体有恙,没功夫管教家中仆役。”
“哼!”刘宏冷哼了一声,恨恨的看了看张让的府邸,一甩衣袖,气呼呼的朝张让府内走去。
李知见此,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张让啊张让,自作孽不可活啊!”
随后,李知便一路跑的跟着刘宏朝内走去。
等来到张让的大厅之后,那仆人倨傲的对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在此等候,我去禀报我家主人。”
说完,也不待他们两人回答,扭身便走了。
“呼呼……”刘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用颤抖的右手指着那仆人的背影:“此人竟然敢如此无礼?!气死朕了!”
李知见此,走上前去为其顺气,一边顺,一边说道:“陛下莫要生气,毕竟张公并不知道陛下前来,有些怠慢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李知的安抚之语后,刘宏却是更加生气了,转过身指着李知说道:“就算是朕今日不来,你这堂堂的骠骑将军,来他一个内侍的府邸,他便是不能亲自相迎,也应该让这些仆人大礼参拜。”
说着,他又一指一旁空空如也的几案:“如今倒好,你这骠骑将军来此,他不仅没迎接,连茶点都不上一些,这岂是待客之道?”
“这个…”李知装作为难的说道:“可能是臣平日之时,有哪里得罪了张公,所以张公才如此吧。”
“哼!”刘宏闻言,不悦的说道:“你等皆是朕之近臣,便是有些矛盾,也应该以礼相待,如此作为,实在令人心寒!
亏朕平日之时还觉得这张让颇为可亲,如今看来,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说完,刘宏便气呼呼的走到一张几案之旁坐下,用愤恨的目光盯着张让的大厅门口。
李知赶忙走上前去,温声安慰道:“陛下介莫生气,身体重要,身体重要……”
李知今日之所以处处安慰刘宏,也没安什么好心,因为他知道愤怒这种情绪,就和洪水一样,易疏不宜堵,你越是堵,他发作起来越是厉害。
等过了约有一个时辰之后,张让还迟迟没有来此。
刘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愤怒的说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朕来此,不仅连杯茶都不上,还要朕等候如此之久,这张让当真放肆!”
说着,刘宏便站起身,朝着厅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朕不等了!
朕要去看看这张让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莫不是死在病床上了!”
李知此次没有劝阻,笑嘻嘻的跟着刘宏朝张让的后院走去。
等来到张让的后院之后,他们二人便被一个奴仆挡住:“你们二人是何人?来此地有何事情?”
刘宏闻言,刚要开口说话,李知便一把拦住,他可不想刘宏暴露了身份,让张让有了准备。
李知拦住刘宏之后,笑嘻嘻的对着那仆人说道:“本候乃是骠骑将军李知,来此乃是为了探望你家主人。
本候在厅中等待了多时,却不见张公前来,所以便来此处探望。”
那仆人闻言之后,对着李知瞥了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便是那被人称作杀神的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