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不要了,一心的讨好李知。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浑身血迹的王源。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转头看向王允:“请王公把王源放下来吧,本候有事要吩咐于他。”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便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奴仆挥了挥手:“把这畜生给我放下来。
让他去洗漱一番,然后来正厅拜见骠骑将军。”
说完,王允便对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还请随老夫到正厅一叙。”
李知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被人放下来的王源,神秘一笑,随后便跟着王允向正厅走去。
如果曹操在此,见到李知的这个笑容,必然会大惊失色,因为每次李知这么笑的时候,都会有人倒大霉……
等李知来到王府的正厅之后,仆人早已准备好了茶点。
两人刚一坐定,王允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不知骠骑将军所说的复官之事……”
说到这里,王允满脸期待的看着李知。
李知见王允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一定,不答反问道:“不知王公可知,你为何被陛下罢官?”
王允闻言,脸上怒色的一闪而逝,只觉得李知是在戏弄他。
不过王允转念一想,这李知已经把他害得去官罢爵,没必要再拿此事戏弄他。
想通之后,王允斟酌了半晌,心翼翼的回答道:“可是老夫贪腐之事?”
“非也”李知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王允说道:“王公不必如此,有话直说便是。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今日你我的谈话,不会进入第三人之耳。”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便也豁出去了,实话实说的:“老夫被罢官还不全赖骠骑将军?
若不是骠骑将军在陛下面前诬陷老夫,老夫何至于此?”
听到王允的抱怨之语,李知没有生气,反而欣慰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但是本候也没想到,陛下得了王公的钱财之后,竟然上了瘾,总想着要处置几个如王公这样的大臣,然后夺其家资。”
“不可!”李知话音刚落,王允便大声喝止:“朝中大臣乃是国之柱梁,岂能因为钱财便诬陷他等?此事万万不可!”
说着,王允语重心长的对这李知说道:“骠骑将军,老夫之事乃是老夫咎由自取,其他大臣不像老夫一般贪腐,他们都是耿直之臣。
若是为了钱财便对付他们,我大汉朝危矣!
还望骠骑将军能够三思而后行。”
李知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本候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你认为这是本候出的主意吗?
错了!这是陛下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而且陛下并没有给本候留下余地,直接命令本候成立一个专门探查朝中大臣家资多少的钱财司,本候亦是劝阻不得。”
说完,李知面带无奈的耸了耸肩。
“昏君啊!”
李知话音刚落,王允便仰天长叹:“陛下如此做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我大汉的万千忠良?!”
“咳咳!”
看着王允悲愤的模样李知干咳两声,随后对其安慰道:“危机、危机,危险的背后都带着机遇。
陛下的这个命令虽然荒唐,但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些逆臣。”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大感兴趣的问道:“不知骠骑将军此言何意?可否与老夫明说?”
李知点了点头,对着王允明说道:“本候决定成立这个钱财司,把京中大臣家中的家资探明,然后便挑选一些逆臣交给陛下处置,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王允闻言,面色便缓和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王允眼中一亮,对着李知问道:“不知将军所说的老夫复官之事,可是与这钱财司有关?”
见王允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李知欣慰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本候出来京中,对京中大势力也不甚了解,所以便想到了久居京中的王公,希望王公能够出马帮本候一把。”
王允闻言,心中大喜,故作矜持的抚了抚须,颇为自得的说道:“骠骑将军找老夫算是找对人了。
老夫别的不敢说,洛阳城中的大势力,老夫皆了如指掌。”
说到这里,王允眼珠一转,对着李知恭维道:“如此,老夫日后便紧追骠骑将军尾翼,任凭骠骑将军吩咐。”
李知瞥了一眼王允,心中骂了一句:“老狐狸!推的倒是快!”
不过李知可不会遂了王允的意,于是便开口说道:“这钱财司本候打算交给王公打理,明日本候便向陛下告知此事。
只要王公做的好,想必陛下不会吝啬赏赐。”
王允闻言,赶紧摇了摇头:“不妥不妥…这事还是交给骠骑将军做主的好,老夫做骠骑将军手下的一个兵就好”
说到这里,王允一副知天乐命的表情说道:“老夫今日也算是想明白了,为官一事,不可强求,若是能够复官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老夫也无甚遗憾。”
说完,王允摆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看起来甚为……恶心!
李知见王允不上钩,有些不耐烦了,便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