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正中央悬着一块金匾,用金纸贴的大字离多老远就看见了,上写“登州擂”;四个角上挂着宫纱灯,在席棚上并排插着十八面彩旗卷动,显得十分壮观。擂台的后面有大红的帏幕,没有上场门、下场门。这后台比前面还宽绰,摆着桌椅板凳,是供人休息、候场用的。
当下大个子对着老者说道:“兀那老匹夫,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爷爷虽然身经百战,但是从来不杀无名少姓之人。”
老者哈哈一笑,当下说道:“老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丁震是也!”
那辽人大个子听后眼睛便是一亮,显然他是听说过丁震大名的,当下说道:“我说这不是蓬莱四仙之中的丁震老英雄吗?久违了!久违了!没想到老英雄如此赏脸,上了我这登州擂台,莫非要与我较量不成。”
丁震冷眼看着这个大个子,当下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别人不知道你是谁,老夫可是知道,你便是辽国的殿前大将耶律飚,当年在边境屠杀我大宋子民三百一十九人,老夫对你可是恨之入骨,我不光找你较量,我还要跟你算账,过去这笔账该了结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大个子耶律飚闻听,当下便是冷哼一声,说道:“哼,姓丁的,你别在我跟前卖狗皮膏药,还是那句话,我耶律飚怕了不做,做了就不怕。人生一世迟早是个死,何况我已经杀坑成千上万个南蛮子坑,什么我都不怕。丁震,这大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跑到这里送死,你来得正好,咱们不用说废话,当场就动手,你把我赢了,你出气你报仇;我把你赢了,合该你命丧,你就拿命来吧!”
这耶律飚说着,眼珠子都红了,青筋都鼓起来了。对面的丁震点了点头:“好,也乱,既然如此,你说吧,咱是比拳法呢?还是比兵刃?”
当下听得丁震之言,耶律飚沉思片刻,说道:“丁震,我看还是比拳法为宜,在擂台上用兵刃,未免有点野气。”
“好,听你的。”说着丁震把腰间的兵刃放在擂台口,周身上下收拾利落,“刷!”在擂台上转了几圈,就战在一处。
这辽国大将耶律飚可不是一般的人,从他出世以来,几乎没打过败仗。那可是有绝艺在身的。尤其今天这个处境,丁震可是大名鼎鼎的老英雄,不容他留情,他把压箱底的招儿全端出来了。就见耶律飚一声大喝,双掌挂风,快似闪电一般。
再看老英雄丁震也是人中的英雄好汉,世外的高人呀。老头子之所以登台,就是打算给大宋的百姓和绿林上的好汉撑腰鼓气,他能客气吗?面对强敌,他也把压箱底的招儿拿出来,故此,两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八十多个回合不分上下。台上台下的人全都惊呆了,十几万人的场子鸦雀无声,不管是内行,还是外行,不管是男是女,一个个直着脖子,瞪着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底下的晁盖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晁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对这个世界非常的了解了,不仅仅有梁山好汉,还有一些成名已久的老英雄,那可都是世外的高人,一个个来去如飞,厉害无比,晁盖一直都想见一见,没想到今日在这登州擂上见到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梁山的事物缠身,他真想去拜访这些高人隐士,尤其是这个蓬莱四仙,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相遇,一句话没说,老头儿登台了,而且遇上强敌耶律飚,怎能不叫人担心呢?故此,晁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旁边的石宝往晁盖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哥哥,您看他们谁胜谁败?”
晁盖晃晃脑袋,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