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马不如驴。”
刘备一看,正是身着黑衣,头戴竹冠,鼻孔朝天一副大嘴的庞统。怪不得历史上刘备曾见他不问政事,整日喝酒就因相貌怪罪于他,这长相确实不咋地。
所幸,刘备知道他的才能,所以对庞统的讽刺也不在意,歉意道:“呵呵,先生有礼,先前因急见司马先生。便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那许伯见二人相识,便知会一声,明日出船的时辰,告知二人别错过了,然后就退了下去。
庞统此时对刘备道:“哈哈,皇叔屈尊降贵来追我这个山野之人,真是好笑。你这人好不老实,明明是我的驴冲撞了你的马,马不如驴却是本事不及,而你却说是你自己失礼,岂不有失气节。
刘备一惊,没想到庞统居然早知道自己是谁,不过来不及细想,便开口道:“凤雏之名,早有耳闻,为先生就是降下气节又如何?”
庞统听后,只是怪笑不答。刘备见庞统不说话,就觉尴尬,同时暗赞庞统高明,言语交锋,是乎总在占自己便宜。
“备别无他意,只是想请先生出山,为我共谋大业。”刘备只有再次出声道。
这次庞统却突然道:“哈哈,久闻皇叔礼贤下士,不知可敢和我共往江东否?”
江东是孙策的地盘,刘备好歹也是一方诸侯,跟孙策虽然有过合作关系,但同为诸侯,莫名其妙去了江东,难免羊入虎口。
刘备以为庞统在考验他,便豪爽一笑道:“呵呵,有何不可?”
一夜刘备和庞统挤在一张铺上,实在是苦不堪言,刘备真没想到庞统居然有脚气病。最可恶的是,庞统夜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把臭脚丫伸到自己脸上。
如果不是知道庞统今年才二十四岁,刘备还差点以为他有四十岁了,脚上一层老茧足够称二斤肉了。没办法,为了人才,刘备忍了。
第二天,天刚亮刘备就赶紧起床洗漱,然后正襟危坐等庞统起身。庞统倒好,睡到许伯出船前半个时辰才起,然后脸不洗口也不漱,穿起棉布鞋子就往江边跑。
刘备见此也只有跟上,许伯的船虽然是附近最大的,其实也大不了多少,一个小船房,船尾放着杂物,木甲板上有个八尺风范,显然是破旧许多。
“二位贵客可坐稳了,起锚。”虽许伯出船的不是他一人,还有两个船工。他们要到下游捕鱼,刚好可以把二人载到三江口,那里是江东跟荆州缓冲地带,黄祖管不着,常有商船到江东。
庞统打的注意,正是从这里偷渡到三江口,然后在起行到江东。庞统似乎夜里还没睡好,就在船房铺子上睡觉,刘备怕出意外,便上了甲板。上辈子自己虽然在淮河边长大,但是真正的长江也只有远远观望过,却没有如今身临其境的壮观。
站在甲板上,感觉到长江上迎面而来的大风,刘备突生豪气,看见一层层的浪花,就像无数军队在前仆后继,又消失在江水里的,但后继者层层不决。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耸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刘备不自觉又念出记忆中,历史上曹操做的那首观沧海,当然现在是自己做的了。到现在,刘备才深刻体会到,曹操做这首诗时,是何等的豪气壮志,天下仿佛尽在掌中。
“好,好词,好句。由此可见,皇叔之胸怀,何必在乎统这小小一文士呢。”庞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听道刘备在江面甲板上吟诗,便鼓掌赞美。同时眼内,闪现出了一道奇光,只是很快便被他隐藏了。
刘备谦虚道:“不过是偶然所发,先生过奖了。备虽然囊括天下之胸襟,但却无平天下之才,如今九州震荡,英雄群起,备受皇命唯有尽死命,恢复汉室荣光,正是需要先生这样的济世之才,来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故备相请尔,非为备一人,乃是为天下千万百姓所请。”
庞统听后不屑一笑道:“大汉虽有古之荣光,但如今已经病入膏肓,皇权失落,如果不是有皇叔为汉旗,又如顶梁柱支撑起汉室,恐怕天下不知有汉了。”
刘备一愣,看来庞统是对汉失去信心了,所以才舍近求远去投孙策。
“病入膏肓则用狠药,如有先生良药便是脱胎换骨,则汉尚有妄。”
庞统神色微怔,不过随后便轻笑道:“汉武中兴吗?皇叔好大的志向,不说了,还请皇叔入内与我喝酒,不知道可赏光否。”
“备岂敢不从?”刘备内心一喜,烟是合同书,酒是盖章印,看我等下怎么把你灌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