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中,大司农府衙……的门前。
“我靠!你们这是干什么?何故拦阻于我!?”
6仁此刻正愕然不已的张大了嘴巴,望着横架在自己胸前,挡住了自己进衙通路的的数柄长戈。还没等6仁反应过来,挡住6仁的门长便冲着6仁喝道:“府衙要地,岂能乱闯!且通姓名,以候通传!”
“我x!”6仁人在心急之下可是连脏话都脱口而出了:“有没有搞错啊!?我进大司农府还要‘以候通传’!?就算是我被……”
一句“就算是我被贬为萌县县令的时候,这大司农府都可以自由出入”还没说完,方才那几柄横在6仁胸前的长戈戈头已经改为抵到了6仁的颈间,那门长更是怒喝道:“休得喧哗!”
“……”6仁望望颈间戈头,又扭头望了望身后随侍的6氏子弟,见6氏子弟们都作势欲动便急忙使了个眼色示意6氏子弟们不可妄动,这才仔细的打晾了一下这些个门卒。等看清楚了,6仁是无语了半晌,哭笑不得的心道:“得!怎么会这么巧?这几号人全是些不认识我的新兵蛋子!原先那些见我来了就直接让路的老门卒都上哪儿去了?真***郁闷,这算不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里时间紧得要命,偏赶上碰上了这些人!早知道会这样,那前几天荀彧让我早点来大司农府就任的时候,我就先来报个到应付一下都好了!唉……做人真的是偷不得懒啊!”
苦叹了两声,6仁先往后退了两步避开戈头,又收拾了一下急燥的心情,这才向门长道:“我是大司农府治粟都尉6仁6义浩,今日前来到府就任。你们快些让开,我有急事要办!”
那门长满腹狐疑的打晾了6仁数眼,可能是因为觉得6仁不像个官的样子吧,这门长并没有让开道路,而是稍作思索后向6仁拱手道:“小人虽久闻昔日6令君之大名,但一直未能得拜6令君尊颜,故此并不识得6令君。今职守于此机要之地,实不敢只凭先生的只言片语便放先生入衙。且据小人所知,治粟都尉一职尚缺,只待6令君自萌县归还携印绶就任。先生若真是6令君,小人斗胆请先生出印绶以示小人,验过印绶后小人自当赔罪放行。若无印绶,请恕小人职责所在,不予放行。此为律制也。”
“我……”6仁这会儿是彻底无语,心说如果只是新兵蛋子到也罢了,怎么居然还碰上了这么小心谨慎的家伙?这不,连律制都搬出来了,事后你6仁还不能怪罪他!
前文有述,6仁的印绶还在府坻里放着,临时才叫人回府去拿的,那6仁是不是就在这里干等着6兰那边把印绶送过来?不行!因为已经探知在作出征准备的刘备随时会赶到这大司农府衙来,所以6仁才会心说时间紧得要命。而6仁的府坻到大司农府衙的距离,就算是一路小跑大概都要两刻钟左右,再加上6仁入衙之后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做事,所以算一下过去根本就不能在这里干等着6兰那边把印绶送过来!
那硬闯进去如何?免提免提,你6仁要是敢硬闯进去,回头人老曹肯定会来找你6仁的麻烦,谁让你吃饱了没事去触犯律制?就算是暗中和老曹说清楚,门面功夫老曹肯定还是要做的,其结果也多半会是使老曹对6仁更加留意。而咱们的路人一号现在最怕的就是老曹对他上心,不然又哪会这么心急火燎的想给刘备下个绊子?不就是为了多留刘备一阵,让老曹的注意力多放在刘备身上一段时间,方便6仁的“善后工作”吗?毕竟对曹操而言,刘备的影响力要远比6仁大得多,各位说是不是呢?
不过这里还要说清楚一下,就是6仁现在虽然是想给刘备下个绊子,可是6仁不想被谁看出他是在有意而为,毕竟刘备如果被6仁给绊留下来了的话,这二位之间后面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要常常见面的。基于6仁“做一个谁都不得罪的老好人”的想法,6仁也真不愿去得罪现在声望已经非常之高的刘黄鼠。再说了,6仁也得考虑一下与自己有合作关系的糜氏的立场是不是?所以6仁是想在这件事上给旁人造成一种双方偶然之中正好碰上的巧合的假像。
时间紧迫,6仁在烦燥之下却又不能在人前显露出什么来,只能强行的面带微笑,吩咐一个6氏子弟去催促一下取印之事,然后装模作样的在衙门前来回踱了两个圈,暗中想起了办法。忽然之间6仁脑中灵光一闪,随即猛拍额头心中自嘲道:“瞧我这是什么德性啊!干嘛非得在治粟都尉的事上硬钻牛角尖?靠了,还真是人一心急就犯浑!”
一念至此,6仁便微笑着又靠近了衙门,没等那几支长戈举起来拦他,6仁便向门长道:“且容我问询一下,大司农府中的诸令、诸丞,有哪几位现正在衙中理事?”
门长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向6仁报出了几个人的姓名,而6仁一听到“盐市令范通”时便打断门长的话道:“就他了。相烦通传一声,就说……就说尚书仆射6仁求见。”这治粟都尉不是还没正式就任吗?那就先拿尚书仆射的官职来压一压人!
“……!!”不算太笨的门长总算反应过来,面前这位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人搞不好真的就是传闻中的浪子6仁,一时间不敢再怠慢半分,马上就命人入衙去通报。过不多时,盐市令范通急匆匆的赶至门前,一见到6仁的面马上就慌不迭的一揖到地道:“下官范通,参见6仆射!”
这个叫范通的盐市令大概等同于现代的城市商业部主任,而之前6仁在任许都令等三职的时候详细的规化过许昌的商业区域和相关诸事,然后基本上都是交由这个范通去具体实施的,所以二人之间非常的熟捻。在6仁被贬去萌县当县令之后,范通碰上处理不了的事都会去找6仁求教,再加上他跑得次数多了,多多少少能从荀彧、满宠那里看出来6仁早晚是要升调回来的,所以对被贬为县令的6仁也从来就不敢怠慢半分,6仁当县令时偶尔回许昌办点什么事的时候想进大司农府衙可以随便进这也是原因之一。当然,范通从6仁的身上也捞到了不少还算是合法的好处。
而现在呢?先不提6仁的治粟都尉一职在现时点的实际意义其实已经等同于大司农,是大司农府中的顶头上司,就算是尚书仆射一职那也是高出范通那小小的盐市令n多品秩的。现在突然听门人说6仁来“求见”于他,范通再笨也能马上就反应过来情况不妙,还不急得跟什么一样的赶将出来迎接?
却见6仁很不耐烦的向范通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告诉这几个新兵蛋子我是谁,有没有资格、能不能进这大司农府!!”
范通的汗都下来了,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哪里敢得罪6仁?不过这时却也想起不久前大司农府衙换防了一批新来的士卒,6仁又那么长时间没来过大司农府,这些新兵蛋子是没几个会认识6仁的,于是乎马上就向那些个门卒瞪眼喝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目中无珠!这位便是6义浩6仆射……”
还想接着往下骂,6仁却挥了挥手打断范通的话道:“行了行了,不怪他们,是我太久没来了,今天离府的时候又一时疏忽忘了带上印绶才不得不如此的。到是这些人能如此的忠于职守令我很是放心嘛……好了,闲话少提,我本来是想明、后天才来赴任的,是突然收到了些消息才临时决定今天就来赴任。”
说着6仁向那门长微微一笑:“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入府公干了?”
“小人有眼无珠,请6仆射恕罪——”连门长带门卒还不马上就跪下一片?
6仁实在是懒得去计较太多,说实话也没时间去计较,于是摆了摆手就大步入衙,一边走一边心中暗道:“我靠!为这么点事居然就耽误了我这么多时间,真是***郁闷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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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6仁入衙之后就直奔了太仓属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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