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这一班贼人所杀,车驾家资也全被劫去,就连寺中僧人也无一幸免。现如今张?这班贼人逃去了何方也不得而知。”
“八天!?我竟然晚了八天!”荀立用力一拳砸到了门柱上,愤恨不平的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先是和太尉一家走岔了道路,得人提醒追赶过来,又碰上了这连日的倾盘大雨!八天,八天!从这里到衮州若剩快马只消三天便够,主公若以得信,现在多半已经起兵了!”
屋内的几个侍从大吃一惊,立马全都跳了起来:“祭酒,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动身赶回去?”
荀立又望了望天,摇了摇头苦叹道:“怎么走?连日大雨道路泥泞,我看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都几次差点滑倒,我们现在出去是摔跤不是赶路!只有等雨小一点再作打算了。”
侍从点头称是,接着烘烤混衣,荀立则接着在门前背手望天。
过了一阵,荀立隐约间听见雨声中有马铃轻响,再仔细一望,见有三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在向他所在的院落靠过来。其中有人道:“见鬼了!这雨下得这么大,又一下就是好几天,我们怎么赶回徐州去啊?”
“尽说废话!你看前面那间院子有人,好像还有火光,我们先去那里避一避,好歹也向把衣服烘干,再烤点东西吃。我包袱里的干粮可全湿透了!”
“赶回徐州?”荀立一听见这话便暗中留上了心,当下便微微侧身向身后的侍从道:“躲起三个,听我号令。”
几个侍从对望了一眼便马上行动。而过不多时,被身形瘦弱的荀立轻易麻痹了的三人,就已经被锋利的钢刀架到了颈间。
荀立扫了这三人一眼,冷冷的问道:“我问你们,你们是徐州谁家的仆从僮客?”
“糜、徐州糜氏。徐州别驾糜子仲正是我等主家。”
“糜竺糜子仲?那你们来此作甚?”
三人中领头的一个稍稍犹豫了一下道:“主家差我等给卫孝廉送几件玩物……”卫孝廉就是出资帮曹操起兵的卫弘。
荀立眯起眼打晾了领头的这个家丁一阵,转过身去向侍从吩咐道:“杀了他!”
“诺!”手起刀落人放倒。
另外的两个家丁魂都吓没了,口中直呼饶命。荀立铁青着脸缓缓的转过身来道:“想在我面前耍诈作巧,你们还没那个本事!快说,你们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如果实话实说,我或许还会饶你们一命!”
“别杀,别杀!我说,我说!主家差我三人来此,是为了追踪曹太尉一家打探消息!”
荀立心中一惊,追问道:“打探什么消息?”
“不久前主家突然连夜命我三人出,只说沿路追上曹太尉一家之后,远远盯梢便可。若曹太尉一家安然抵达衮州自然是好,若、若途中有事,便让我三人连夜赶回徐州报知。”
“那你们打探到了些什么?”
“八、八日前,曹、曹太尉一家被张?劫杀……”
后面的话荀立没有再听,只是又缓缓的转过身去,眼中也闪出了凶狠杀机:“杀……”
这个“杀”字才刚刚出口,荀立猛然喝道:“且慢!”
刀在两个家丁的颈边停住,这让两个家丁暗中松了口气,以为荀立是想放他们走了。不过荀立此刻却身也不转一下的问道:“你们来时,糜子仲有没有招纳过什么人?”
“不、不知道。”
荀立皱了皱眉头,手臂轻轻的挥了一下,两声惨叫便从屋中传出,但很快就被大雨的声音所掩盖。
三具尸体被扔出了小屋,荀立望了望地上不断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色,忽然向侍从下令道:“收拾行囊,马上随我动身!”
“诺!”这些侍从的精干不像是普通富户的家丁。
一行人冒着倾盆大雨走在了路上,因为道路泥泞,暂时这马是还不能骑的,只有先寻到可以让马在雨中奔行的草地才行。就这样勉强的走在路上,荀立顶着大雨心中暗道:“不知道这个6仁是不是被糜竺现给招纳了去……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要马上赶回主公的身边,请主公加进兵,不能让徐州先有所提备。6仁……若到时主公大军兵临徐州城下,我一定要再去会会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让糜竺给招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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