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亏各位的脸皮还能挂得住!就不想想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世人只会你们是一群欺软怕硬之徒!”
一言既出,众皆哗然。有人气愤,但也有人暗中有了些羞愧之意,不过这会儿还真没有谁好意思追出去和6仁再过过招、斗斗嘴。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刘备。
“6先生且慢!”刘备快步追了出来,一伸手挽住了6仁的手腕殷切的道:“备听闻6先生适才之言,只怕6先生已无处安身了吧?不如随备去平原安居?”
6仁轻轻的甩开了刘备的手,再借这个机会仔细的打晾了刘备数眼,对刘备到是有了几分好感。毕意不管刘备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话比较客气的人,但6仁想想刘备身边的关羽和张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自问可受不了张飞的脾气。
不过这会儿刘备的面子总是要给的,6仁想了想之后就叹了口气,向刘备轻声道:“玄德公若是信我,就请附耳过来。”
刘备微微一怔,但还是依言把耳朵凑了上去。
6仁压低了声音,在刘备的耳畔低声道:“你还回平原去干什么?就在徐州这里呆着!只要不出意外,这徐州早晚就会是你的。”
刘备愕然,再想向6仁问时,6仁已迈开大步,昂挺胸的走出陶谦府坻,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在陶府的门前,刘备轻轻的自捋轻须,反反复复的在思考着6仁刚才所的话。
忽然糜竺来到了刘备的身边,望着6仁离去的方向低声轻叹道:“6先生他……真的是太委屈了。”
刘备感觉到糜竺明显的是话中有话,便将糜竺拉到了一旁,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问道:“子仲似乎对6先生之事有所知晓?”
糜竺可能是良心现,觉得有些对不起6仁,这会儿也就对刘备实话实了:“其实在下去平原请玄德公前来助阵,还有途经北海时料知管亥围城一事,都是依6先生所遗书简而行。6先生若真的是曹公细作,又岂会备下这些书简以期提醒于我?至于他失手被擒一事……当时谁又会想到曹公轻骑会来得如此之快?城门紧闭之下,他就是想进城也进不了啊。”
刘备听了这话,当时就眉头一扬:“6先生是贤能之士,吾当聘而用之!”
糜竺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6先生自知徐州中人容不下他,心中必生往赴他处之意,刚才的话也就得很不客气。玄德公若是去请他出仕,岂不是会令玄德公与6先生在徐州这里都难做人?”
刘备马上就沉默了下来。糜竺其实是在提醒刘备,如果因为6仁一个人而使得徐州官僚的面子上都挂不住,这买卖可有亏本。要知道这时的刘备已有改投到陶谦麾下的意思,真不好为了6仁一个人而去引徐州官僚的不满,那样会让自己很难混的。
但不管怎么样,刘备对6仁还是有了想结交的心思,于是就向糜竺问及是不是有机会和6仁再见上一面。糜竺思索了一阵,最后头道:“依6先生的心性,即便是已有往赴他处之意,但在临走之前却肯定还会再去一个地方。”
不提刘备和糜竺那边如何,只6仁在离开陶谦的府坻之后就去驿馆睡了一觉。到天明时醒来,6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骑上马就出了城。
至于要去哪里,6仁其实已经没了选择。徐州上下这样对待自己,自己昨夜又骂了那些人一番,那么徐州这里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了。就算是躲去郑玄那里,也不见得能躲得开那些人。
想来想去,现在的情况是曹操已经退兵,和自己初时的打算有几分相似,那就不如干脆去鄄城。只不过原先是想通过荀彧来谋份差事,现在却是有个郭嘉可以直接找过去,再曹操也曾经让自己当个有五十石俸禄的音乐老师,有这种现成的去处,又何必跑去别的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只不过在临走之前,6仁还得去村看看,多少也算是了却一下自己心头的最后一心事。是人大多都是这样,就好像是一个即将要远离家乡的人,在登上交通工具之后,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自己的故土。
当6仁来到村时,这村早已破败不堪、荒无人烟。毕竟战争才刚刚结束,很多的事不是恢复就能恢复的。
破败的村落没什么可看的,6仁只是在村口那里远望了几眼也就作罢,没有进村去的必要,所以最后是转回了李老与平的坟包前。看到那两块墓牌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一边,6仁便在叹息之中把墓牌扶好,找了块石头把墓牌重新敲进土中立好。
忙完这些,6仁又取出了竹笛吹奏几曲当是吊祭一下,正吹奏间,忽然身后马蹄声响,一个让6仁想不到的声音亦传了过来:
“6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