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国外有一个大项目竞标,因为很重要,我亲自去了趟。这个项目很繁琐,需要谈的细节很多,本以为需要一个多月,没想到竟然很顺利,二十多天就谈妥了。
说实话,我挺高兴的,这个项目多少人挣破了头想要分一杯羹,最后我占了大头,内心很满足。男人嘛,就要有事业作支撑。
忙的时候不觉得,等闲下来,就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本来打算度个假再回去的,顺便可以避开傅晓涵。但是待了没几天,我就开始烦躁,或者应该说是思念,思念是一种病。
回来之后就开始赶场,不管别人的恭喜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这里面是不是包括那些眼红的人,我都笑着接受,这种表面功夫我从记事起就玩儿的炉火纯青。
在夜色看到她的时候,我正在和旁边人打哈哈,余光一扫而过。她又瘦了,脸色在纷繁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出苍白。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等我走过去之后,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才离开。
一晚上的应酬下来,恭维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忽然觉得没意思。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以往这种情况,他们越不是出自内心,我的内心越是得到满足,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很累,我希望有个人能真正的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快乐,
这么想着便意兴阑珊,装着醉酒歪在沙发上,今晚的“庆功宴”因此而提前结束。等他们都走了,我慢慢坐起来,点了支烟,房间里有些黑,依旧环绕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空气中还遗留着酒香,刚才的热闹似乎还在眼前,我却忽然升起一丝孤独。
记得在美国留学的时候经常听到别的同学说孤独,我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尹嘉煦疯的乐不思蜀就更加没有了。那个时候我还笑话别人是无病呻吟,后来有人跟我说,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并不孤独,想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孤独。那我现在是在想谁呢?
她就是在那个推门进来的。那双灵动的眼睛,隔着层层烟雾我还是看得很清楚。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看了一圈之后就准备关门离开。
多年之后我还记得这个情景,她像一缕阳光突然闯入我那迷雾重重的世界,惊喜,温暖,孤独尽散。
预见到她要离开的信息,我下意识的开口叫她,一张嘴才发现声音嘶哑,这才感觉到嗓子又干又疼。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陪陪我的,什么都不用说,静静地在我身边就好,这个人只要不是我特别讨厌的人,都可以。
她平时听聪明的一个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我的时候总是呆呆的,傻傻的。和我说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才说明白。
那天晚上玩儿七巧板的时候,她猛地推开我的手,我下意识的一用力,就把她的手压在了桌子上。她的手很小,比我的手小得多。我慢慢收紧握在手里,很软,柔若无骨。我记得小的时候听奶奶说过,手软的人心地比较善良。
我极少牵女孩儿的手,年少的时候倒是牵过,但是是什么感觉早就忘了。后来身边的女人倒是不少,我却从来不和她们牵手,一来是没那个习惯,二来是不想牵。
我忽然喜欢上了这种触觉,很微妙的感觉,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她一脸惊慌失措,整张脸红扑扑的,然后慢慢把手抽出来。
那天晚上我说了很多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和哪个人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不是刻意的,很轻松很自在很随意。我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情绪的起起落落。
隔了几天吴宇给我打电话,“哥哥准备怎么庆祝啊?”
我还没起床,坐起来靠在床头转了转脖子,身边的人早没影了,“随便啊。”
他接着神秘兮兮的说,“最近倾城来了批新人,很不错,老板挺懂事儿,都留着呢,没人动。我们早就想去了就等你回来了,去瞧瞧?”
我虽然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提高声调,“成啊,没问题!”
晚上去倾城玩儿,老板带了一群小姐来包厢。一个个看上去倒是都挺不错的,年龄都不大,我扫了一遍,低头喝了口酒。我早过了那种天花就地醉生梦死的年龄了,几年下来早就腻了,但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态度我一向不反对不支持不参与,随手指了个女孩就算了事儿了。
这个女孩儿长得很甜,站在那里看还可以,但是一接触,言行举止里透着一个字,装,和傅晓涵一个德性。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夏落落也是,但是我却不讨厌她。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是装的好还是真傻,总想把她扒开看看,现在想想,她是真的傻。扒开之后我拒绝的不好玩儿了。我看到了她的心,她让我觉得心疼。这么想着越发提不起兴致。
晚上带她回别墅,她贴上来的时候,我没推开。让人教得很好,虽然还是个雏儿,却并不生涩。身材不错,技术好得没得挑,奇怪的是我自始自终都很冷静,把她打发走我围着浴巾站在窗前抽烟,看了眼时间,还不是太晚,换衣服出门。
我坐在车里等了会儿,司机一个人回来。
“左总,他们说夏小姐今天请假。”
请假?我点头,“去她家。”
我又等了会儿,司机又是一个人回来,“左总,家里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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