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剧的伏笔和线索,也是最后剧情翻转**时的关键。一共不到十场戏,能将特写、远景、长镜头还有文戏打戏全都体验一遍。
角色性格饱满表现空间极大,演的好能为整部剧添光添彩,演不好会成为牵强的转折点。
既然条件符合的演员不好找,那不如当作人情送出去。这也是苏栖在有长相这个巨大优势的情况下,还要经过三场试镜才能拿到这个角色的原因。这个角色需要过关的演技和颜值,又不是戏份多的大配角,所以选角时很是尴尬。
幸运的是苏栖并不只有一张漂亮的脸。
既娇且艳,既辣且狠,这是苏栖在看过剧本之后对她的角色做出的评价。
巧的是她真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苏栖阖了阖眼帘,回忆着曾名动京都的艳妓。那个美人儿畅快饮酒大声欢笑的放肆不羁仿佛在眼前,娇媚的笑容像世间最艳的牡丹,多情却又冷情。
“第三十一场戏第一次!准备!”
当苏栖放下遮住刺目阳光的手时,浑身的气质已经不同于刚才的温和,带着些雌雄莫辨的风流和别样的妩媚,还有刻在骨子里的高傲冷漠。
模仿起那艳妓倒是没有丝毫阻塞。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本事,对曾经认识的人还是有用的?
苏栖在女儿堆中扮了十八年的男儿,一举一动本带着男人特有的风流,所学的不过是程易的三分神态。若不是一身罗裙纱衣和故作的魅惑神情软化了她的气质,只这一个侧影能秒杀现代人程易故作的潇洒。
那被掩藏起来的惊才风逸,才是那个被经史子集琴棋书画熏染了小半生的、真正的苏栖。
可惜这样的苏栖并不适合在现在这个场合展露出来。
苏栖心里突然有些悲伤,又有些庆幸,只是没有把这情绪待在脸上。
正给主演讲戏的冯其偶然瞟了一眼监控器,将椅子移到了负责这场戏的b组导演身边。他甚至喊来了正在跟女一号于曼对戏的程易,一起看着监控器里苏栖的表现。
“开始!”
在b组导演一声令下后,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安坐在枝头的苏栖身上。
一阵山风正好吹过,带起了她的衣袍和碎发。苏栖低垂着眼帘,专心致志的坐在树梢绣花。素白的手与鲜红的线,针飞线走上下来去,不带丝毫停顿和犹疑,干净利落。
因为她心中早有了准备,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她在等一个死人,一个会死在她手里的人。她的眼神很冷,嘴角的温柔笑意却像是在等着心上人。
“真是个变态。”无所事事的于曼也被监控器吸引了目光。她虽然是在跟身旁的男三号姜灵均说话,但亮晶晶的眼睛仍黏在监控器上,“幸好跟我不是一个类型的。”
“你啊,夸人都不会说的好听点。”姜灵均不动声色地截住了她的话头,阻止了于曼再说下去。
其实不过是萝莉对御姐的羡慕、老油条对新人的赞赏,可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一定会变了味道。不过这个新人,是比于曼有灵气些……
姜灵均又看了两眼,然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拿起剧本。
在这个圈子里沉浮了太久,他已经过了对所有人都满怀热心的阶段了。
打光板巧妙的隐藏在树干侧后方,尽职尽责的提升着苏栖的美貌。云梯带着负责特写的摄影师按着既定的轨道缓慢的升上去,从侧面进行着拍摄。
一缕光透过层层的枝叶照在了她的绣绷上,像是打破沉静的预告。媚色沾染了百花杀的眼角眉梢,只是静静坐在这里足够诱人。她手上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这幅绣品即将完成。
要享用她这幅绣帕的死人也即将到来。
在又一阵山风吹来时,百花杀反转了绣绷用细白的牙齿将丝线咬断。
“真巧。”百花杀笑叹了一声,红唇微微开合,声音是不经意压下的低哑。
她眼中的娇媚随着话音的落下转变成狠辣。方才还被她扣在掌心的绣花针拖着长长的红丝线划破空气,又带出成串鲜血插/进了泥土里,再也找不到踪迹。
而地上那个注定要死的人应声倒地。
“扰了我的雅兴,该死。”这话说的极轻极慢,嘴角勾起的弧度既像是在*,又像是恨郎君负心的闺怨。
哪是对方扰了她的雅兴,分明是她坐在这里等着人来送死。
百花杀伸出两根手指捏断了竹制的绣绷,素手一挥将精致的绣帕抛了下去。然后屈起一条腿斜倚在树干上,漫不经心的看着那绣帕飘落,抖落衣袍上残叶的动作自带一派潇洒。
“很好!停!”
刚刚还在嘲笑苏栖哗众取宠的小配角们面面相觑,全都哑了声。他们动作统一地调转了视线,看向旁边一脸愤恨的女孩儿。
b组导演喊停后让出了监控器前的位置:“冯导,我去看看其他几个远景的效果。”
冯其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点击重放然后看向程易:“你觉得怎么样?”(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