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和安达在回廊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片刻的悠闲时光。
“阿达,我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多出去走走。”像这种没有工作,没有应酬的时候实在不多,忽的一下子放松下来,梁玉觉得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好。”安达也很享受。
钟罄把念珠带在左手上,梁玉拉着她的手,却没有询问念珠从哪里来的,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像刚才和老和尚说话时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钟罄的心砰砰直跳。
“妈妈,你看我的手腕。”钟罄试探着,右手下意识的捏成团。
梁玉急忙停下脚步,拉着钟罄两只手的手腕翻来覆去的看,“没事儿啊,声声,你的手腕咋了?”说着用手按了按。
真的看不见!
“没事,是这里刚刚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有点疼。”钟罄指着念珠和梁玉说,眼睛紧紧的盯着梁玉,深怕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梁玉仔细看了下,“啥也没有啊,是不是刚刚咋树底下被蚂蚁咬了?阿达,你看一下。”梁玉什么也看不出来,赶忙把走到前面的丈夫叫回来。
安达回来了也拉着钟罄的手看了看:“啥也没有,还疼不疼啊?”
钟罄放下心来,摇摇头:“不疼了。”
夫妻两个松了口气,继续往前头走,钟罄跟在她们身后,微风吹过,钟罄的手心一阵阵的发凉,很快便吹干了她手心里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汗。
随着两人走出山门,山门处立着一个巨大的功德箱,钟罄想了想,从背着的书包里拿出她这些年攒下的钱全部投到功德箱里,钱不多,只有500块,包里还有300,是来帝都时候钟奶奶给她的。
梁玉和安达见到她的动作,虽惊讶却又什么都没说,孩子有心是好事。想了想,夫妻两各自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塞进去,总不能连个孩子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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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下,另一个老一些的和尚认真的看向境檀:“那个东西,你真的舍得送出去了?”
境檀看向钟罄离开的方向:“师兄,本便是我的因,现在由我来了结这个果,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不过是个身外物罢了。”
被境檀叫做师兄的和尚静静的看了他很久,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是孽缘,孽缘啊。”
境檀含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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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脚的饭馆里吃了饭,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罄坐上梁玉的车回去北京,安达开着他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回到了别墅,已经是四点。安荣在客厅等着,没看电视也没玩游戏,那么呆呆的坐着,听见开门的声音猛地站起来,转身往楼上跑。
梁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安荣这是什么意思。
换好鞋子进屋,安荣又从楼上跑下来了,手里拿着个巨大的芭比娃娃,阴着小脸塞进钟罄怀里。
钟罄拿着娃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荣把头扭到一边,“送给你的,昨天对不起。”
钟罄抱着芭比娃娃,看向他,这孩子可能很少跟人道歉,眼睛四处乱瞄,是不看她。她今天心情好,竟然觉得这样的安荣还有些可。
“谢谢。”
安达与梁玉对视一眼,眼中欣慰。
钟罄收下了娃娃,安荣松了一口气,然后扭扭捏捏的走向他爸:“爸,奶奶说让你和阿姨领着妹妹回家吃饭。”
“行吧,省的我做了。”安达说。
梁玉不说话,默认了丈夫的话。
在家歇了一会儿,才往安家大宅去。
安家大宅也是在这个小区,却是在最里面的山脚下,住房面积是安达现在住那里的一倍,还带着个院子。
随着安家老两口住在这里的,是安家老大,安家老大叫安文,年近五十,为人严肃刻板。安家老两口早年忙着工作,安达几乎是安文一手带大的。
也因此,安达对这个大哥格外敬重。
四口到了大宅,安家的人都已经到了,除了原本住在这里的安文一家,还有安达的二姐安舞,安舞四十岁上下,典型的帝都女人作风,温柔可亲中又带这些莫名的高傲,(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