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锦笑了。
这事很稀奇吗?
大夫人周氏就压根没想要让她去明德女社。前世如此,今世也是如此。若不是自己见到了博容先生,又令她收自己为弟子,最后甚至还请来了陈皇后的懿旨。
等等!
等等,等等……
盛如锦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盛如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盛如兰只觉得眼前的盛如锦目光如刀,刺得她一阵阵心虚。她垂了眼,避开了盛如锦眼中的锋芒。
“那个……我……”
……
夜深了,盛如锦送走了盛如兰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盛如兰说的事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大夫人周氏因玲娘一事的败露而偃旗息鼓,没有办法再反击,可却没有想到反而激起了她更强烈的反应。
不过,盛如兰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连亲娘都能出卖的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罢了,不管了,且走且看。她前世刀光剑影都过来了,还怕一个深宅的妇人?
盛如锦放宽了心,慢慢沉入了睡眠中。
……
第二日盛如锦头疼好了便去私塾上课,盛如兰明显与她亲近许多。盛如锦面上只是淡淡,但却已看不出对盛如兰的疏离。
盛如月与盛如媛还是小孩子,自然没想太多。盛如兰的亲近她们只觉得有点奇怪,并未深想。
倒是盛如锦发现白玉茹一直在打量盛如兰,似乎很有兴趣研究盛家姐妹的分分合合。
盛如锦看着白玉茹的神色便知道此人不简单,心中便多了几分警惕。
说实在的,她对白玉茹一直有不同寻常的提防,虽然此人刚开始只是傲气外露,并未如蔡氏姐妹般无脑挑衅。
但俗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
也就是说,不声不响的人才有可能突然背后一刀。
当然,这些只是盛如锦心中的思量,并未放在面上。
私塾中随着前些日子一纸明德女社的招生圣旨而明显学习热情多了几分。
每一堂课女子学堂处都书声朗朗,功课中有不明白的地方都纷纷围着夫子不停问着。屈夫子自然是万分高兴,每日讲课越发兴奋,课后留下来打手心的孩童也大大减少了。
盛如锦如今只需巩固基本的四书五经,重新温习一遍便是。再一个便是不断练字,毕竟一手好字也会得到不少加分印象。
日子缓缓过了五日。这一日刚好私塾休沐。
盛如锦一早起床梳洗,然后与五姨娘王氏、盛如兰,带着一众嬷嬷丫鬟和奴仆们浩浩荡荡出了左相府。
她与盛如兰一辆马车。五姨娘王氏则单独一辆。
五姨娘王氏如今两个多月的身孕,正是身娇体弱的时候,难得出一趟门便十分娇贵。锦墩披风,茶水点心,熏香防蚊,换的衣衫等等,各种箱笼足足带了有一车。左相府中的人看了纷纷侧目。
盛如锦却淡定如常。五姨娘王氏若不这么做就不是她了。
罢了,她一定会生下左相府第二子盛书璧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大夫人周氏会怎么做罢了。
一行人乘着马车慢慢向清水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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