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过后竟僵在了原地。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这么吊着算什么!”
张简的话仿佛给了门外之人接下来的勇气,人影稍微停滞后房门应声而开,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瞬间让张简呆若木鸡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子渊!?”
没错!
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张简想都想不到那个人,“吴越,吴子渊”!
“道真,别来无恙!”
这么一瞬间,疑问、不解、欣喜、轻松.....
诸多数不清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那真叫怎一个“乱”字了得!
张简这边目瞪口呆神情变幻,可落在吴越眼中却好似早已料到一般,于是吴越在张简的注视下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
“我知道此时此刻你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道真但问无妨,我当知无不言。”
“你...”张简话到嘴边却又一滞,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急切道:“子立尚在和凉军缠斗,当速营救!”
谁知张简话一出口,吴越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长叹一声道:“子立之事我自有安排,道真无需担忧。”
“那子渊出现在此处是偶然凑巧,还是......”
这次吴越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张简,仿佛是已经做出了回答。
张简看着吴越的神情也猜到了一些什么,释然一笑后不再说话只是轻松的靠在了床头。
“道真为何不问了?”
“问了能如何,不问又会如何?方才我心中是有很多疑问,但细细一想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进来的是你吴子渊而不是凉国人,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吗?”
“呵呵呵”
吴越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进来之前的犹豫其实就是在为面对张简的询问而局促不知如何作答,可现在张简一句“问了能如何,不问又会如何”却是瞬间便将此事一掀而过,这让吴越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伴随着二人身心上的放松,屋内的僵硬气氛也随之变得缓和,不比豪爽外向的吴建,内敛深沉的吴越就显得沉闷了许多,本来还在为张简可能会问出的诸多问题而苦恼,现在二人却是共处一室而无一言。
“一年多未见,道真确是消瘦了许多。”
“这一年多来提心吊胆疲于奔命,如何能不消瘦呢?”
“听闻先帝可是对道真你十分器重,这一年多来屡次升迁,已是官至偏将军、西川安抚使、领建平太守。”
听到吴越的打趣,张简却是惨然一笑:“器重?卫节素有杀我之心,可又忌惮我所处关节和手下兵马,名为加官实为加棺,若不是将士用命护我周全,你我怕是很难相见喽,谈何器重?”
吴越点了点头道:“道真的境遇我也略有耳闻,卫牧之乱和江陵失陷确是凶险,好在道真吉人天相得以化险为夷。”
“吉人天相?”
张简闻言非但没有喜悦脸上更是难掩落寞,之前因为疲于逃命不曾去多想,现在得救身心难免放松,再回想起这一路来经历的事、失去的人,一股悲凉之感直噎的张简胸口闷胀。
再加上之前的溺水,顿时让张简一阵头晕眼花,头一歪竟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