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候放出的利益,林某如数奉还,并在此之上多加两成的利息,庆候以为如何?”
他又紧张的看着庆修。
庆修呵呵笑道:“空口无凭,我岂能信你?何况你说的这个刘家和越州刺史沆瀣一气,你又如何斗得过人家?”
“还有,你凭什么大放厥词击垮刘家?茶叶就这个价,爱买不买,你不买,买的人大有人在。”
说完,庆修将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倒放;其意是已经下了逐客令。
林翰无奈道:“庆候,银钱都已经送来了,岂有拉回去的道理?既如此,那就按照庆候给的价格进一批茶叶吧。”
庆修重新将茶杯翻过来问道:“你们带了多少银钱过来?”
林飞抢险说道:“我爹这次来,带了十八万两银钱。”
饶是庆修也深吸了一口气;十八万两,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了。
“你们是打算买十八万两的茶叶?”
林翰点头道:“没错,全换成茶叶。”
庆修皱眉道:“林先生,其实吧,生意没有你这样做的,你这样孤注一掷,很可能一蹶不振,这要是在运输途中,遇到个刮风下雨天,你拉走的茶叶一旦泡了水,可就全报废了。”
林翰无奈点头道:“我知道,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林家面临的困境,庆候是不会懂的。”
庆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稍后我会让人清点银钱,我会在你应得的茶叶基础上,两种茶叶各送五百斤,算是预祝你们开门大吉了。”
林翰和林飞神色一喜。
“那就多谢庆候了。”
每样五百斤茶叶,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相当于变相的让了几千两银子的利润。
外面的五辆马车上,有两辆马车装的全是黄金,剩下的三辆马车是银锭。
庆修给了林家父女一万五千五百斤的玉观音,一万五千五百斤的碧螺春,五辆马车拉着走了,沉甸甸的马车压得马匹都快不堪负重了。
站在街上,观察着他们离开,庆修也在心中祈祷着,最近半个月可千万别下雨。
一旦下雨,林家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马车走出很远后,林飞忽然蹙眉问道:“爹,您在庆候家里,为何形容的这般惨淡?”
林翰嘴角带着笑意道:“不然你以为多出来的一千斤茶叶是怎么来的?”
“菲菲,有些时候做生意,不仅要夸大其词,还要适当的卖惨,爹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将刘家夸大其词了一番,能动动嘴皮子就能多赚几千两的银钱,何乐而不为呢?”
林菲菲扭头看向一边,抿了抿嘴;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如此行为有些无耻。
她沉默良久,才问道:“爹爹,我们何时回江南?”
林翰摇头道:“不急,你娘和你哥都没有来过长安,他们都想在长安玩儿两天再走,咱们在长安逗留两日再走也不迟。”
“好吧,那这些茶叶,我们打算定价多少?”
她说话间,将头发散开,发丝如瀑,发型的衬托下,颜值瞬间提高了好几倍。
林翰眯着眼笑道:“碧螺春十两银子一斤,玉观音三十两银子一斤。”
林菲菲震惊道:“爹,这价格定得有些太高了吧?”
林翰似笑非笑道:“不算高,如此定价才能赚的多些,这种茶叶目前还没有普及到江南一带,咱们要做就做第一家。”
林菲菲有些为难道:“可是,如果有了第二家经营茶叶的商贾,咱们定价如此高昂,一旦之前买过茶叶的人聚众闹事怎么办?难道再把价格降下来?”
林翰目光闪烁,低声说道:“先将茶叶运回江南试试销量如何,如果江南的茶叶生意和长安一样火爆的话,咱们就想办法,从庆候手里拿来独家售卖权。”
林菲菲张了张嘴,随后嫣然一笑道:“爹,还是你聪明。”
一旦拿下了江南的独家售卖权,那这样定价就非常合理了,反正茶叶独一份,爱买不买。
谁要是想喝茶了,总不能大老远的跑到长安来买茶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