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颜思鲁,只是回头瞥了一眼,有理有据的说道:“孟方然作的是一首七言诗,但庆先生所作的根本不是诗,乃是长短句词。”
房遗爱面带笑意道:“颜夫子所言极是,我看他就是没有拿到诗魁心中不忿罢了。”
长孙娉婷还想争论。
庆修却是淡然一笑道:“孰是孰非,谁好谁坏,非一己之见,留待世人评论即可,所谓诗魁,长孙姑娘也莫要当真,就当听个笑话而已。”
“什么?你将诗魁比作笑话?”颜思鲁神色也有些不悦。
庆修也没有理会这位老人,笑着对长孙娉婷说道:“娉婷姑娘,今日多谢你为在下执笔,他日有缘再见,告辞!”
长孙娉婷气得够呛,当场娇叱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所谓诗会就是一个笑话,明明庆先生写的诗比所有人都好,却遭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还说什么大公无私,还说什么儒门君子之风,我看就是歧视庆先生目不能视,以后的诗会,不参加也罢,哼!”
她追了上去说道:“庆先生,这有台阶,我送您!”
庆修避开一步,神色淡然道:“娉婷小姐,你尚未出阁,就勿要与在下肌肤接触了,免得被一些小人在背后议论,姑娘,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听完这话,房遗爱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不明摆着骂他吗,就是没指名道姓而已。
庆修拱了拱手,拿起立在腰腹之间的盲杖敲着离开了。
他虽然离开了,但外面却传来庆修无比洪亮的声音。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哈哈哈……。”
一个诗魁而已,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反正逼已经装够了。
长孙娉婷望着那孤单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落寞与失落。
此时,正准备进入楼台的几人,忽然听到如此豪迈的诗句,不由得停下脚步。
来人正是刚从楼船上下来的李二、长孙无忌、房玄龄三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侍卫。
李二惊奇的望着那道背影,赞叹道:“好诗,好一个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好一个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许久未曾听到如此猖狂豪迈的诗了,此人大才。”
长孙无忌默默的将诗记下来,神色激动道:“陛下,这首诗极好,此人心胸之豪迈,我不能及,如此好诗,应当是夺得了此次仲夏诗会的诗魁。”
房玄龄也点头道:“的确豪迈,此诗当得诗魁。”
“爹爹。”正要离开的长孙娉婷看到了长孙无忌等人,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又对李二行礼。
“娉婷见过陛下,见过房伯伯。”
李二和房玄龄含笑点头,长孙无忌却是脸色一黑,沉声道:“娉婷,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会与一个瞎子在外厮混,若是传出,岂不有损家风?”
“爹爹,女儿并没有厮混,他是……。”
长孙无忌呵斥道:“我不管他是谁,以后不要接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现在马上回家去。”
长孙娉婷欲言又止,噘着嘴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本来就想离开这个令她作呕之地,现在离开,走路都带风。
同时,长孙娉婷心里不断的嘀咕;什么垃圾诗会,名副其实,简直跟闹着玩儿一样。
她以后再也不会参加什么狗屁诗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