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拾得醒来,见自己已躺在房间里,就问店二:“我昨晚是自己到房间来的,我怎么都不记得了?”二答道:“是万公子和我把你扶上来的,万公子照料了你半天。”拾得心想,这回人丢大了,难得醉一回酒都落到万公子眼里去了。
梳洗完毕,拿出了两瓶千年人参酒,这都是京城给达官贵人们看病收的谢礼,往万家大院而去。
万家大院堪称寿春城第一豪宅,占地近半个东城,里面亭台楼榭,奇花异木,桥流水,竟全然一幅江南风情。草生在京城也难得一见这等奢华场面,惊羡不已。
在客厅坐了会,那万员外听得是徐公子,亲自从内室出来相迎,一再感谢前天的解围之举。两人聊了会京城的风物人情,却半天不见万公子的踪迹,就问:“万老伯,令郎在家否,昨日贪酒好杯,全靠令郎照料半宿,今日特地上门赔罪。”
那万员外脸上阴晴不定,迟疑了会,:“在,在,贱内身体有恙,儿正在床头尽孝。稍后便出来。”
“哦,不知是何病状。子略通医术,或许可以效劳。
“唉,腹部肿胀僵硬,水米不进,一个多月了,怕是不行了。连淮南王王府的王医都来过,一直找不到病因,开的药吃下去都没起色。”
“伯母大人面部是不是平时经常成赤潮色,舌苔却呈淡青色,腹部平时坚硬而时有蠕动?平常没什么食欲?”
万员外疑惑的看着他:“是儿昨天告诉你的?”
拾得淡然的微笑道:“我猜的,不过,我要见到人才能确诊,这应该是血涤虫之毒。可能平时在花园里被虫子咬了没注意,这毒慢慢的渗入了血液,最后在腹部郁结。”
万元外急切地问:“可有办法救治。”
拾得头:“当然。”
进了内室,拾得搭了搭脉,便顺手开了张药方,让万府杨管家去药店抓药。这时,万公子从旁边过来:“徐兄,你来了,酒醒了吗?”
拾得忙连连道歉,那万公子也不多话,只是咯咯的笑,转而正色道:“看不出,你还真是神医妙手,年龄有这等本事,了不起啊。”
拾得看他言语轻松,也自夸道:“这还真不是吹牛,在京城,各大王府、相府、将军府经常派车接我出诊,太医院还准备征召我呢。”
这席话才的万员外对他刮目相看。
一会儿,药买来了,拾得亲自挑选煎药,待药熬好递给万公子:“一会你把药给令堂服下,边上得准备几个便桶,她会腹泻不止,三个时辰之后,排泄物没有腥臭味了即可以粳米粥喂之。后天,按照这两个方子抓药,再调理十天左右即无大碍。”
万公子忙问:“徐兄,你去何处?”
拾得答道:“我回家看看,家里没什么事的话,我准备去那山谷,结庐为居,静心修炼。”
万公子怅然若失,一时竟无言以对。
万员外看在眼里,突然在边上插话:“徐公子,有句话唐突了。贱内大病未愈,你这一走让我们都很是担心,能否停留几天,观察一下。正好让儿伴你四周游览一回。算是给我们个机会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那万公子立即接话道:“对对,这淝水,八公山都值得一看,我们去凭吊怀古一番如何?再,你也不差这么几天。”感激的看了老爹一眼。那万员外直接无视。
拾得本是随遇而安之人,又难得和万公子投缘,当下便允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