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玄六是已经彻底放弃开口,他发现云千意的脑回路非常人能比,索性摆烂了。
“见过殿下。”宁嫔先是给君晏辞弯身行了个礼,然后一脸窘迫的解释道:
“云姑娘误会了,妾身跟玄六大人并无关系。只是三皇子近日跟纯贵妃请安频繁,似在谋划着什么,恐会对殿下不利,妾身是来提醒殿下,在猎场上,万事当心。”
云千意刚把瓶口打开,还没倒入酒杯中,听见宁嫔提到君晏辞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认真听着。
“玄六,送回去。”
君晏辞面色平淡,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云千意的酒杯里满上。
在玄六跟宁嫔离开后,帐篷内的两个人,坐的距离又近了些。
云千意喝着酒,筷子夹着花生米,时不时的张嘴。君晏辞剥着毛豆,精准的投喂到她口中。
美酒,美男。
惬意,满意。
“明日狩猎之时,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知道吗?”
喝完整整一瓶草原酒后,云千意打了个酒嗝,用手点着君晏辞的下巴。
这次木兰春猎真是没有白来啊。
先是之前设计姜家的人,露脸出现。后又有多年前的凶手,现身在此。现在更是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就把主意打到了君晏辞身上。
“嗯,千千也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君晏辞见她上下眼皮碰触的时间越来越长,站起身,一个横抱把她搂在怀中。
不太熟练的替她脱了外袍,然后躺到了塌间上,盖好被子。
云千意熟练的把脚搭到他腿上,闭着眼睛,脸贴上他的脖颈。
相拥而眠。
——
宁嫔回到帐篷后,看见六皇子床边坐着的人,立马下跪道:
“嬷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她虽身居嫔位,是皇子的生母,但见到这位老嬷嬷,也得行礼。
嬷嬷扶着身边的太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嫔。
“让你说的话,都说了吗?”
“嬷嬷吩咐,妾身自当尽心去做,方才已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太子殿下。”
听见这话,嬷嬷满意的点头,临走之前对她说道;
“六皇子这个月的药,会由小夏子送到碧桐书院。娘娘感念你已有半年都未见过六皇子,如若此事办成,娘娘会向陛下进言,将六皇子接回到宫里,养在你膝下。”
“多谢娘娘大恩!”
宁嫔惊喜的抬头,忽然看到那名夏公公下巴处,有一颗痣,倒是罕见。
恭送完嬷嬷离开后,床上的六皇子忽然醒了,他揉着眼睛,充满困意的望着宁嫔。
“母亲?”
宁嫔忙转身,坐到床上,紧紧搂住六皇子。
“母亲,出什么事了?”
“宸泽,无论在何时何地,你都要首先保护好你的太子哥哥,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记住了吗?”
君宸泽吃力的抬头,替宁嫔擦拭着眼泪,十分乖巧懂事。
“母亲这话从小就跟儿臣说了许多遍,儿臣一直铭记于心,您别担心啦。”
他单纯的以为,宁嫔是因为明日的春猎决赛,才如此叮嘱他。
但太子哥哥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宁嫔摸了摸君宸泽的头,眼中却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