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千金贵体,怎能为一下人如此?”
“区区仆从,给他用这种银线,实在是浪费。”
出言的两位,正是刚才在席间的世家公子,他们服下解药后,许是中迷药的程度不深,醒来的倒是很快。
云千意今日是一身白裙,似仙般纯洁,如神女貌美。
但此刻,却跪坐在地,丝毫不顾衣衫裙摆被泥土弄脏,也不在意身份尊卑,全心救治着这命在旦夕的下人。
云千意背对着他们,手下的动作不停,依旧认真的缝合着,还剩最后两针。
君晏辞也同样认真的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飞舞,即使上面偶有沾染上些许血迹,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美感。
这双手不同于寻常女儿家会针织刺绣,但却可以救人性命。
云千意轻呼一口气,将尾线剪断,完成。
随及,将手放在旁边的盐水盆中把血洗干净,然后接过君晏辞给她递的手帕,边擦拭着边对大夫交代道:
“加重消炎药的剂量,尤其是甘草跟黄芪。”
大夫连忙应声,吩咐着国公府的护卫帮忙,将人抬了下去。
云千意正欲将手帕还给君晏辞时,却看见,眼前这厮竟在闻自己的头发?
她突然想起,刚刚在缝合的过程中,他曾数次皱眉,对血腥之味应很是反感。
于是,云千意将自己的发尾从他手中抽离,几乎是同时,那双桃花眼瞬间黯淡。
“闻这个。”
云千意把腰间的香囊放置在君晏辞手中,想着她近距离的接触了那伤者许久,恐怕身上多少也沾染了血腥味,比起自己,还是这香囊更好闻些。
君晏辞收起被她沾湿的手帕,动作小心又谨慎,然后把香囊代替她的发丝,放置在鼻下,满意的勾唇。
云千意把他细微的小动作收在眼底,忍俊不禁,真是好哄。
但是转过身后,面色又恢复如常,漫不经心道:
“刚刚是哪只狗在叫?”
“你说谁是狗?!”
“谁应声说的就是谁。”
“云小姐,你这是话是何意,我们也是为了你着想。”
那两人面露不满,想不到她说话竟如此不客气。
“我云呈弈的妹妹,需要你们多事?”
身为云千意的二哥,云呈弈对自家四妹是无限纵容,替她兜底。
“生命是等价的,任何人都有权利被平等的对待,况且。”云千意倨傲的扬起嘴角,不屑道:“都是两只胳膊一个脑袋,碳基生物死了都是一把灰,你们又嚣张什么?”
“你!”其中一人见说不过她,索性转移了话题,开始问责道:
“今日之事,席间的众位公子都莫名昏迷,殊不知是不是你们准备的饮食出了问题,云小姐这又作何解释。”
“对!你们得给个交代!不然我等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云呈弈跟外祖母眉心微蹙,这事的确有些难办,首先他们自己都尚未查清原因,如何给他们交代?况且,此事毕竟发生在姜家,无论如何都是姜家的过失。
正在这时,云千意一把将身后的人拉到身旁。
“脸就一张,不能省着点丢?太子殿下也跟你们同席,他怎么就无事?”
太子殿下?
在这两位公子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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