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24,星期三)
曹操与陶谦结下杀父之仇,要举大军踏平徐州。这边曹操正整军备马磨刀霍霍,朱铉的特使恰在此时到来,曹操感激之余还是感激,激动得无以言表。
半个月后,朱铉亲率鲲鹏骑、骠骑营等部队抵达鄄城,曹操亲自出城相迎,牵来牛羊、美酒无数犒劳朱铉部下。这几年,曹操在兖州发展的不错,在荀彧等人的辅佐下,他已将兖州治理的民富物丰,曹操也俨然成为实力仅次于袁绍的北方诸侯。
“兄弟,我正要复仇陶谦,你就及时赶来了,为兄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曹操说的声情并茂,第一次,朱铉看见曹操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个坚韧不拔的汉子,龙坑兵变时,数千部下离散奔逃,他没有哭反而还纵声大笑起来;虎牢关下为徐荣大败,十万部众分崩离析,换来的却是曹操沉默寡言,当人们都以为他意志消沉了,一支驰骋天下的虎豹部队却横空出世。现今,正当他春风得意时,朱铉在他眼中看到了悲伤,这一刻,朱铉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曹操。
“曹公,令尊之事我已听闻,唉···请节哀!”朱铉不知如何向曹操表达关切之情,本就不善言辞,现今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曹操不听则已,听到朱铉提起父亲,登时钢牙错咬,两边腮帮不时鼓起,显然胸中无比愤怒,极力克制着说道:“不节哀,何以复仇!”
朱铉惊讶的看着曹操,此时此刻的曹操一扫悲愤神情,眼中满含怒火,已是几乎要吃人的样子。
“哦··这···我必助曹公复仇,还请曹公稍息雷霆之怒。”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与曹操相处的熟了,朱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仔细想想,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有兄弟帮忙,此次必然势如破竹直取下邳。哼,十日之后我便聚集人马,用一人的首级祭旗后,出征!”曹操桀笑着,神情更加可怖。
朱铉心内一凛,自古以来都是以牛羊猪的首级祭天,祈祷出征之师旗开得胜大胜而归,曹操却要用人头祭旗,奇怪,难道是···?心中起疑,便问道:“曹公是否已抓获行凶的恶徒,那可真是令尊在天有灵!”
“哼,不曾抓到!不过····此人与凶徒无异,正是用来祭旗最好。”曹操的回答实在令人难以捉摸,朱铉也不好追问,只能私下里再打探。
朱铉与曹操交谈一番,少不了又入城酒宴应酬,而后辞出与手下兵马驻扎于城外。朱铉回营后将曹操要用活人祭旗的事告知刘晔等人,都猜不透是何人会令曹操如此痛恨?朱铉便命马文成派人入城秘密打探。还未打听得清楚,张邈和陈宫来拜访朱铉,三人寒暄一番,陈宫便挑明来意。朱铉听了,才解开了心中疑惑。
事情的起因还是曹操丧父。曹嵩横死,做儿子的曹操自然是愤怒无比,偏偏这个时候,有一人竟然拿这件事取笑曹操。
此人名叫边让,乃陈留郡名士,少年时就很有才名,当时的大文学家蔡邕很看重他,多次在人前夸奖边让的文采,何进也曾召他为从事,当时只有二十多岁。所谓少年得志,难免轻狂。他不但文采好,口才更是了得,常常在宾客满堂之时,只听他一人滔滔不绝。
这样的人其实根本不足以成文学大家,但是就是有人很推崇他,尤其是兖州的名士都以他为荣。
曹操署理兖州,多次请他出来相助,边让不但不答应,还经常说些难听的话揶揄曹操。有人告诉曹操,边让讽刺他只是个出身宦官家庭、游手好闲的无赖。曹操的脾性岂能一笑了之?为收兖州人心,只能对他一忍再忍。
曹嵩遇害,百余车财物被劫掠,整个兖州、徐州无不闻之变色,有哀叹的,有同情的,有唾骂的,但边让的举止却是惊世骇俗,竟然在大宴宾客时,酩酊大醉之下胡言乱语,振振有词的说道:“早知今日被抢,还不如先前就将这些民脂民膏分给大家,至不济送给曹操做军饷也好,白忙活了一世,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当时满座的宾客之中,岂能没有曹操亲近之人?更何况,边让这么说也确实缺德。于是这句大实话,很快的就传到了曹操耳朵里。曹操正怒意腾腾无处发泄,当即将边让打入死牢。
边让生就一张臭嘴,确实早晚死在那张嘴上,但还是有人要保他,而且来头都不小,最有名望的就属张邈和陈宫了。张邈跟曹操从小玩到大,曹操出征之时,都是将家眷送到张邈处才放心。陈宫更是直接帮助曹操接管了兖州,使曹操不必再四处颠沛流离。
朱铉到达兖州时,曹操和张邈、陈宫等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曹操说什么都要杀了边让‘替父报仇’。
张邈、陈宫虽知边让理亏,但敬他是位名士,力保边让不死。二人见朱铉来到鄄城,便心存了一丝希望。
朱铉与曹操共同起兵,与曹操可谓生死之交,也许曹操会买朱铉的面子。朱铉推却不过去,便与张邈、陈宫一起去为边让求情,其实他心里也很不喜欢边让这样的狂生,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曹操明显是在拿边让出气,若不在此时劝止,恐怕曹操会变得更加暴虐。
曹操见三人同来,还未等他们开口,就已知来意,干脆就叫朱铉给评评理。
朱铉心想:“边让说的倒是实话,可是人家毕竟死了父亲,这个时候这么取笑人,也太过分了。”遂说:“曹公不必太生气,不过一个没有口德的狂生而已。儒家最讲孝道,边让不讲人伦,应诛心为上,因为一句话而杀名士,于您不利!”
一旁的张邈、陈宫听朱铉说得头头是道,既贬侮了边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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