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铉如何是曹操的对手,让他这么一问就慌了手脚,勉强的装出一副忠君报国的姿态。
“当今皇上病危,朝局动荡不安,我虽为小吏但也不能袖手旁观。我看曹公是信不过我!日前与袁绍相争乃是为我义父,今日与你计议乃是为了汉室江山,如此猜疑国士,就是曹公的礼贤之道吗?”
曹操久经宦海,原本又是放浪不羁之人,怎会相信朱铉这做作之词,不过面上还不能挑破:“小兄弟果然心系社稷安危,在下佩服之至。有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朱铉没料到曹操竟如此平静,感觉此人心机颇深,只得放弃了故作豪杰之态,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依我看,大将军不能离开洛阳,也不能失去兵权,唯有坐镇京城指挥。”
曹操暗笑朱铉兜了一大圈讲的却都是废话,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韩遂、边章远在数千里之外,聚众十数万,部下皆能征善战之辈,大将军又如何能坐镇京城指挥平乱呢?”
“坐镇京城当然不是指挥平定西部叛乱。青徐二州黄巾再起,正可向蹇硕请命先扑灭青徐之乱,再集中军力向西。若大将军不如此,则极有可能被夺去兵权。”
曹操虽然生性多疑,但朱铉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何进与袁绍、曹操等人近日颇为此事烦恼,正苦无良策之时,朱铉跑来献计,正中下怀。衷心赞道:“此计甚妙!”转念又一想,遂问:“你义父口口声声不偏不倚,你却为何要帮助我等?”
朱铉心下真被这曹操搞的无奈了,只好说:“我义父虽然不便插手蹇硕与何进之事,但也不愿看到朝局失去平衡。再者,我亦非蹇硕一党,对十常侍乱政也早已不满,只是不该得罪了袁绍,怕大将军那里不待见我,所以只能找您来商议此事了。”
曹操点点头:“此计确实对大将军有益无弊,也是目下最好的办法了,我这就去向大将军进言!”
朱铉见曹操要走,忙拦住他:“曹公且慢,我还没有说完呢。”曹操满脸不解的神态,只得耐下性子来又听朱铉说:“俗话讲‘若想取之,必先与之’,何大将军毕竟抗命在先,就这么空着两手去找蹇硕,恐怕很难奏效,还是要先讨好一下蹇硕才行。”
曹操有些狐疑的盯着朱铉,对此人越来越看不透。但毕竟是个街头混混出身,前几年装装样子拽了几年文,这书读的还是不透不深,当下茫然的问:“怎么讨好蹇硕?”
朱铉笑道:“蹇硕权比何进大,钱更比他多,但也有事要求大将军帮忙。曹公可知鲍鸿此人?”朱铉简直是明知故问,曹操是典军校尉而鲍鸿正是下军校尉,同属西苑禁军序列。
果然,曹操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心中疑惑渐重.
朱铉此时却已更了解曹操为人了,干脆来个兵不厌诈欲擒故纵,直言:“我给大将军出这个主意,也不是白出的。日前,皇甫嵩大人来信,要我义父搭救鲍鸿。只要何进不追究鲍鸿,并让其戴罪立功,蹇硕必然同意大将军所请之事。那时,鲍鸿在前方带兵,大将军再派人领军在其后督阵,这鲍鸿就起不了什么乱子了。我义父对皇甫嵩大人也能有所交代。”
曹操左思右想,虽对朱铉有所怀疑,但权衡利弊却不失为良策,咬咬牙点头答应:“好!我替你去说说看。”
朱铉笑谓曹操:“不是替我说,而是要说你自己的意思。”
曹操心内彻底服气了,这个朱铉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智谋。明摆着怕何进不信,才以我的名义去说,万一坏事自家岂不是脱不了干系。
朱铉此时已揣摩明白了曹操的性格,虽是一位英雄,只可惜太过计较自家得失,才会多疑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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