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安安静静的,她能听到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
意识到什么,她忙不迭地奔去男人的卧室,可留给她的,只有门板上的一张便签贴。
“丫头,叔叔走了,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白皙手指颤抖着拽下那张便签纸,男人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凌厉干脆,霸气外露。
眉心抖着,渐渐收拢,眼泪控制不住地“吧嗒”落下,女孩儿模糊的泪眼看不清那些字迹,沙哑的嗓音却生气地吼出来:“骗子!大骗子!说好了起床叫我的!说好了让我送送的!骗子!混蛋!”
正上了高速路的庞大越野车里,后座上身形高大的男人连打了三个喷嚏,狼狈地险些咬到舌头。
陈龙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家头儿一眼,没忍住,调侃:“头儿,是安小姐在想念您吧?”
沈御蹙眉,面色不悦,薄唇紧抿。
呵,以那小丫头的性子,他可不认为这会儿是在想念他。
诅咒他倒是有可能!
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他犹豫着是不是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可念头转起,又被他按下。
算了吧,跟在他身边总得适应这种情况,不如就从此时开始调教。
小洋楼里,女孩儿伤心了一阵儿,倒是恢复的挺快。
既然沈御已经走了,那她也得着手自己的事。
下周就要上学去,她有好多东西需要准备。
出门时,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盯着屏幕上两人亲密的照片,她忽而心血来潮地下了个决定。
高三一年努力奋斗,争取也考上军校,从今以后,与他并肩作战,共同保家卫国!
呀,想想就激动,多高尚,多伟大啊!
*
沈御所在的部队非常神秘,掩藏在西南深山的一片原始老林里,执行的都是极其机密紧要的任务,常常会直接受命最高军事机关或最高首长,普通部队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
多年来,与他出生入死共同创下辉煌战绩的兄弟们,一行五人并被称为“星南五虎”,而他就是“五虎”之首,可见能力之超群卓越。
此次执行任务,他们奉命打击一支嚣张跋扈惨无人道的走.私队伍,在西南边境的峭壁悬崖边潜伏多日,他们终于与敌人正面交锋。
本来,以沈御的身份和地位,许多任务是不用亲力亲为的,可他凡事负责认真,为确保行动万无一失,总是亲自带队执行任务。
从前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厉劲头拿下了许多艰难险阻的任务,可如今多了个牵挂,也格外珍惜起自己的生命安全。
不为别的,家里有个傻丫头等着他呢。
双方激烈交战到一半,敌方伤亡惨重,眼看胜利在望,却不料对方早有所备,突来增援,沈御不得不下令改变作战策略,命令属下暂时先撤。
可是,既已交火,敌方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又怎会善罢甘休。勇猛的火力将他们五人逼到了一处峭壁之上,形势非常危急。
“老沈,看来他们这一次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啊!”天色渐晚,原始森林里气温骤降,厉舰豪松了松头顶的军绿色钢盔,被油彩涂得乌漆麻黑的脸庞只剩下洁白的牙齿和滚动的眼珠依晰可见。
说这话时,他并没有胆怯害怕之意,更像是自嘲调侃。
深山老林里潜伏了几日,沈御一身衣服也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只是领章和肩章上的二月二星宣誓着他身为指挥官的身份。
闻言,他只是冷然一笑,低沉的语调比周遭寒冽的空气还要凌厉:“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
盛天一边高度警备,听闻这话也霸气地道:“他们不过是仗着人多,论一对一单挑,老子灭了他们地盘都绰绰有余!”
月光影影绰绰,照射着一张油彩花掉的脸庞,只见那人似咧嘴笑了,低声问:“小天天,你知道对方的根据地在哪儿吗?”
“k!疯子,别叫我小天天!老子一会儿揍你!”
被骂的叫封野,大家戏称“疯子”。
这两人最喜欢掐架,平日没事也爱过过招练练手,大家见怪不怪了。
不过此时情况特殊,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只听最后靠拢的一人低斥一句:“你俩消停点!搞不好这一次真tm栽了!”
“邢头,你别危言耸听啊!咱兄弟几个这些年在鬼门关前闯了多少回,哪一次不是有惊无险?这‘青龙会’也是跟我们结下梁子了,想抓住机会干掉我们,可咱也不是吃素的,这一次,我他m非但要活着回去,还要把这帮败类干得一个不留!”
刑战云睨他一眼,哼一声笑了,“还真是个疯子!敌人多过我们几倍,干得一个不留,你能以一敌百?”
封野本能地要还击,忽听沈御一声低斥,所有人立刻呈高度警戒状态。
然而,草丛里动了动很快又归于安静,想必是什么野兽之类的玩意儿窜过去。
无声胜有声。
整片森林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空气中只剩浓烈的硝烟味昭示着下午的那一场恶战。
按说对方来了救援,应该要乘胜追击将他们一网打尽,可如今几个小时过去,对方却偃旗息鼓。
形势不对,人人都不敢放松警惕。
“看来,下午一战他们伤亡惨重,此时把我们逼到绝路并没有强攻的打算,他们是想耗下去。”沈御简短分析,健硕的身姿三两下攀上了身后的一颗古木,骑在枝桠上坐好,“利剑,你跟我负责守卫。盛天、封野跟刑头原地休息!我已经向上面发出信息,撑到天亮就有救了。”
“是!”厉舰豪领命之后,借着月色四处打量,又寻找到一处适合狙击埋伏的制高点,跳上去。
长夜漫漫,总得聊些什么打发时间,见树下三个兄弟都睡过去了,厉舰豪才吹了一声口哨,唤起沈御的注意。
“头儿,听说你这次回去收获颇丰,找了个小嫂子?”
黑暗中,沈御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但语气凌厉:“陈龙那小子何时成长舌妇了。”
“嘿嘿……他也不是故意的,吃饭时闲聊,说漏嘴了!”厉舰豪低笑,又悄声打听,“什么样的姑娘啊,我们都好奇着呢!”
嘴上严厉,可沈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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