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殿下?”李清瑶清秀小脸上的讶异更加浓了。“哪个七殿下?”
“哎呀!”李泽会急的够呛,“还有哪个七殿下。当然是七皇子,越王殿下!”
清瑶这丫头平日一直都很聪明,今天怎么忽然犯起糊涂!
“李伯伯不必紧张。”秦轩笑了一笑,站起身道:“清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李清瑶的表情瞬间精彩。“呀,原来你就是七殿下!不对啊,我之前还在京城之时,听说你是个……”
“是个窝囊废?”秦轩微笑着道。
李清瑶小脸稍稍一红,盈盈屈膝行礼。“民女李清瑶,见过越王殿下。”
“别别别。”秦轩急忙伸手虚引,“清瑶小姐,你就继续把我当成黄公子好了。你这样多礼,我反而不自在。对了,李伯伯,你们知道我被陛下册封越王?”
“是。殿下请坐。”重新坐回椅子,李泽会神态恭敬地道,“草民虽然已经离京,却也时常会与昔日同僚书信往来,所以京城之事,草民多少有些耳闻。对了,七殿下,您之前见过小女?”
秦轩温和一笑。“不错。秦轩昨晚与清瑶小姐偶遇,而且相谈甚欢!”
“昨天晚上?”李泽会忽然想起什么。“清瑶,你昨晚说送你回来的黄公子,就是、就是……”
李清瑶浅浅一笑。“是的父亲,他就是我跟您说的黄公子。”
“七殿下,你是来找我的吗?”
“清瑶!”李泽会假意板起脸,随即对秦轩苦笑道:“越王殿下,草民教女无方,小女多有失礼,还请殿下见谅。”
“清瑶,你先回屋读书去吧!”清瑶这丫头与七殿下有说有笑,不太对头啊!
秦轩温和一笑。“李伯伯不必这样说,其实我也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对了,李伯伯,秦轩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李伯伯,金陵吕家钱庄高息揽存,卷钱跑路,您听说了吗?”
听到这话,李泽会看着女儿李清瑶款款走到身旁,长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殿下,草民方才听到外面人声嘈杂,于是出去打听了一下,已经得知此事。”
秦轩也点了点头。“李伯伯,您之前曾任户部员外郎,专门负责制订大梁财税政策,对于此类事情应该非常懂行,所以秦轩想请教您:当下之际,应当如何破局?”
李泽会再次叹了口气。“殿下体恤民生,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草民钦佩之至,只是草民对此也毫无头绪,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
秦轩轻轻扇了两下折扇。
毫无头绪?
你李泽会之前一直负责制订大梁财税政策,相当于后世财政部政策研究室一把大员,你会对这等小事毫无头绪?
太谦虚了吧?
不对,他恐怕是在顾虑什么。
想到这里,秦轩淡淡笑道:“李伯伯,您恐怕是有些顾虑。您放心,这里是金陵,更没有旁人知道我来找您。”
“是啊父亲,”李清瑶在一旁道,“您自己刚才也说了,七殿下体恤民生,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眼下一定有很多人被吕家坑害,血本无归,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李泽会转头看了一眼女儿,神态无奈地叹了口气。“清瑶,有些事情你不懂,父亲也不懂。”
看到李泽会这副神态,秦轩淡淡道:“李伯伯,您刚刚所说‘不懂’,恐怕是指官场中的人情世故吧?”
李泽会的表情微微一变,随后有些犹豫地道:“七殿下,草民……七殿下,您刚才说有两件事,不知另外一件又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