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逗人家……”
“哈哈……”兰泉笑着将懊恼了的小老师抱进怀里,“好吧好吧,我们两个一起坏的。”说着还故意踢了踢空了的包装盒,“草莓味儿的用光了,桔子味儿的也用掉了,香蕉味儿的也交待了……”
“喂!”简桐红了脸去掐他,“你还说!”
那什锦果味的东东里面,本来一个口味就一个,他们昨晚上那样疯,当然全都用光啦!
兰泉大笑开,任凭简桐捶着,向后仰着身子,眯着狭长的眸子望他的小老师。晨阳如晕染开的胭脂,越发显得他的小老师凝脂一般的皮肤吹弹得破,面颊上的羞红甜美如醉……
兰泉眼瞳一黯,修长的手指卷住简桐的长发,将她拉低过来,绵绵密密再吻下去……直到,他那愤怒又野蛮的小老师,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和大喊,反而乖乖软软地如同一只小猫儿,静静伏在他怀里,甜蜜地喘息。
兰泉情动,按捺不住再去吻简桐,电话忽然不解风情地响起.
兰泉恼火地握住电话,却在一看显示屏上那个号码的时候顿住。面上笑谑全都散去,紧紧握住了简桐的手。
那动作虽然细微,简桐却也感受到兰泉情绪的变化。便急忙坐起身来,正色望兰泉,“是谁?”
兰泉凝眸望简桐,“是竹锦。我将亲子鉴定的报告交给他,拜托他请他国外的老师和同学帮忙看那结果。
简桐心下也是咯噔一动,明白这个电话将有多么重要。
兰泉也是微微紧张地吸了口气。简桐向兰泉展颜而笑,“接吧。”
每次面对亲子鉴定的问题,简桐自己总是惊慌的那一个。兰泉每次都是吊儿郎当地劝说,似乎一切都不以为意。可是此时,简桐深切看见他的紧张——他并非不在乎,只是不想他的紧张再成为她的负担。
这一次,她要做送出鼓励的那一个。
就像兰泉曾经说过的:她相信老天不会忍心拆散真心相爱的人。
“竹子,说吧。”兰泉握紧电话,简桐看得见的他的手指都是骨节毕现。兰泉的眼睛直直望着窗外的海天日出,身子仿佛绷紧的弓弦.
竹锦在电话那端也听得出兰泉的紧张,他笑眯眯地耙了耙头发。昨晚整夜,为了召集全身在国外的老师和同学们咋网路上讨论此事,他整夜没睡。当胭脂色的旭日缓缓爬上东边天际,当所有人都给出了认同的答案,他这才关了电脑,起身给兰泉打电话。
转头望白纱屏风那边,他的小护士周心瞳已经伏在办公桌上睡着。
昨晚他下班没离开诊室,说要加班,结果他的小护士也主动留下,帮他整理相关资料,以方便他在网路上与身在北美的那些老师和同学们会商。
竹锦明白,虽然周心瞳什么都没说、没打听过,但是兰泉几次来,他们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刻意避开周心瞳,所以周心瞳定然知道他熬夜与北美的朋友们通话,为的是什么。
一张纸看似简单,却关乎一对相爱的男女是否还有机会在清朗天空之下,正大光明地相爱。所以周心瞳才一改往日对他的冷淡,主动留下来——他都知道。
听着兰泉紧张的呼吸透过电话传过来,竹锦忍不住微笑,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地宣布,“我的几位老师,北美的遗传学与医学专家,还有目前正供职国外警局的资深法医等众位学兄的一致意见是——靳兰泉童鞋,我真要对你洒一把同情的眼泪……”.
兰泉在电话那边呆住——竹锦这话是什么意思?结果不顺利么?
兰泉努力笑着,伸手摸了摸简桐的面颊,轻声说,“乖,你等在这。车厢里信号不好,我出去听。”
简桐面色也抑制不住地苍白起来——她看得出,兰泉已经在努力地压抑,可是他眼角眉梢还是挂了一丝惊慌。
兰泉说完就开门跳下车子去,车子外头海边清早的凉气从门缝里钻进来,让简桐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寒颤。
她却顾不上,只凝眸望着兰泉的背影。远远地,他踩着沙滩一直走到海边去去。
海天之间胭脂色的阳光仿佛织成一片纱幕,将兰泉颀长的身影柔柔包覆起来,让她感觉,他明明就在她视野里,却朦朦胧胧地看不清。
简桐心底一疼,便也跳下了车子去。踩着沙滩,一步一步走向兰泉身边去。从后边伸出手臂抱住兰泉的腰,将面颊贴在他的背上,听他胸腔里回荡着的汩汩心跳。
兰泉一惊,“你怎么出来?”
简桐从他手臂下方侧过头,笑靥如花,“喂,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也要听!不管结果是怎么样,靳兰泉,你也休想逃脱我的魔爪!”
简桐说着还故意支起一支手臂来,手指做出爪子的样子,跟兰泉摇了摇。
简桐的声音那样大,说的那么坚定,连电话那边的竹锦都听见了。竹锦忍着笑,故作深沉地问,“二少啊,你的小老师在你身边啊?那你可千万扶住了她,别待会儿她再受惊了晕倒……”.
竹锦正眉飞色舞地自己表演得开心,身后簌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竹锦还没等说完,背上就被用力一拍!
竹锦差点没跳起来,转头回去,正看见他的小护士周心瞳冷着一张脸孔,满脸不赞同地冷冷瞪着他!
竹锦心下就是一哆嗦。
兰泉总说他是冷血医生,对待什么样的伤口和手术,他都能淡定自若。最严重时,做过大手术之后,兰泉故意请他吃意面,里面加了大量的番茄酱,看上去就像血肉模糊——他照样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满满一大盘的意面全都吃掉,看得兰泉大叫,“真是禽.兽啊!”
可是此时,只是他的小护士这样冷冷的一眼,竹锦便只觉心下颤抖。一颤抖之下,嘴就没把住门儿,答案自己就溜达了出去,“简桐的基因上,根本就没有与靳家父系重合的位点!”
小护士这才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转身,曼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去。看得竹锦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什么!”兰泉果然吼了起来,“段竹锦,你个断子绝孙的,你刚刚说什么要给我洒一把同情的眼泪?”
竹锦只好把电话拿得远远的,避免耳膜被震坏,然后才慵懒地回答,“我当然要为你洒一把同情的眼泪啊——你就这样失去了一位姐姐啊,而且你此后应该会被你小老师吃得死死的,再没机会出去泡妞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