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液体喝完,“我觉得这一切都很疯狂,可能只是我觉得很疯狂而已。那些看起来每天都在酒吧里混迹的人都觉得我是个幼稚的家伙,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的出来。”
“那个带着保镖的人向我搭讪的时候,我本来想直接让你去摆平的。”她咬了咬下唇,“但我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勇气去尝试,试着想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普通的女孩会怎么办。”
“我知道我终有一天在家族遇到危机的时候需要被当作工具去嫁人的,我今年22岁,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女强人徐川见过,这么白的女强人还真的是头一次见。这个白倒不是说肤色白,而是她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在别人最美好的时光里她却不断的为家族的期望而努力。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所在的家族对她的教育很成功。他们通过这种强有力的手段把一个女孩教育成了一个有手腕,高智商的的同时自我意识几乎完全缺失的人。按道理来说这种矛盾是不可思议的,但这两点却确确实实地共存在了面前的这幅完美的皮囊里。
一个高贵优雅城府手腕兼备的同时纯洁如白纸的傀儡,完美的工具,完美的终极武器。没有任何一个家族会拒绝以她为对象的联姻。她可以挽大厦与将倾,化腐朽为神奇。
但单从家人的角度来讲,对她的教育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失败。大家族之间的竞争是残酷的,人穷到极致是恶,贵到极致也是恶。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大家族尤其如此。毕竟有传承这一回事,财产权势再也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血浓于水的儿女抵不上一纸合同这种事,徐川这些年来见得太多了。
“真勇敢啊。”他笑道,“不必自责,你做的没错。”
“来自一个保镖的说教。”许佳凝轻叹,“这些都是你不该知道和评论的,忘掉。”
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家事徐川管不着。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就像十月中旬的那场被精心谋划的阴谋袭击,他们所有人在那晚都不再是总能控制局面的神秘人,他们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陷阱。
那个夜晚他们整支小队的一举一动都完全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只有他和飞廉陆子扬打破了对方计划的一个角,作为唯一的变数冲出了包围。飞廉重黎,一风一火,靠着陆子扬无与伦比的计算能力和徐川极为强悍的特工技能成为了唯一的变数。
他从那开始讨厌自以为能控制一切的人,讨厌完美无缺的计划,如果有,他就要一拳轰碎它。
尤其是施加在许佳凝身上的这种冷酷无情的、擅自决定他人命运的计划,好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就被划了三六九等。
“今天的一切都很了不起。”徐川缓缓道:“你会下棋么?”
“对棋的了解只有简单的规则和人生如棋这个道理。”许佳凝缓缓摇头:“我不被允许学习规定之外的东西。”
“这么跟你说吧。”徐川笑道,“人生如棋这句话,是骗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