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镜夜从小竹屋里走了出来:“拜见陛下。”
赫连天策没有让凤镜夜平身,英俊淡漠的脸,一片阴沉:“你到碧纱橱来搜刺客,刺客呢?”
凤镜夜抬起头,目光狡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今夜偷盗国宝的刺客就是林霖玲。”
赫连天策蓦地一怔:“你可有证据。”
“末将没有搜到证据。不过,刺客的腰上有伤,这就是证据!陛下,请将此女交给末将审讯,必定让她招供!”
凌泠泠心都快跳出来了,刚刚他在追她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她腰上的血迹!
赫连天策阴沉着一张冷峻的脸,一言不发。
“方才,末将就是一路追着刺客来到了景宸宫,末将亲眼看到刺客隐匿在此处。陛下,如果林姑娘的腰上有伤,那她就是如何都抵赖不掉的。”
赫连天策寒着眸子,凛声问道:“林霖玲在里面吗?”
“是的,陛下。林姑娘说什么都不肯让末将搜身,想来了心里有鬼。”
赫连天策没有理会凤镜夜,他绕过了跪在地上的凤镜夜,径直走进了她的闺房。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凤镜夜翻捡得凌乱不堪,就像是刚刚被洗劫过一样。
在凌乱不堪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一点都不乱。
凌泠泠此时,端端正正的坐在烛台前,好整以暇的等着。
赫连天策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身后,黑眸危危眯起。
“霖玲,你的腰上是不是有伤?”
跃动的烛火,映在冰玉一般清新脱俗的绝色容颜上,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骨子里渗出了一股于她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淡,红唇冷冷的扯笑:“是啊,我背上有伤。刚刚,凤将军把所有人都支走了。想毁我清白进来,窝没有从他,他就说,背上有伤的就是刺客。”
凤镜夜听了,脸色铁青。
他现在说不清了!他真是小看了这么个黄毛丫头!
该死,他就不应该被这个女人的美色所迷惑,女色果然误事!
赫连天策的黑眸冷到了极点,侧身转向了凤镜夜,清冷的眸子里都要迸出了火来:“所以,凤将军,你从小竹屋里出来之前,就看过了她的……”
剩下的话语,赫连天策无法说出口,心头难以遏制的怒火,就连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跳跃着。
凤镜夜赶忙替自己辩解:“陛下!末将冤枉!末将刚刚是例行公务进来搜擦房间的。末将刚刚在追捕刺客的时候就发现刺客的腰上有伤!而且,那是天机阁特有的暗器所伤,伤口的形状不容抵赖……”
忽然,凤镜夜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小瞧了这个女人。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肯定会想办法把暗器的伤口破坏得看不出原样。
凤镜夜微微眯眸,阴鸷的鹰眸落在凌泠泠那张淡定的脸上,这个女人,绝对有这么聪明……
凌泠泠端了一杯茶水泼到了凤镜夜的脸上。
她气愤道:“没看过?!你以为我不敢说出来是么?!你刚刚一个人进来,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查了整间屋子没找到东西,你让我脱衣服,看我的身体……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银棍!”
凤镜夜顶着一脸湿漉漉的茶渍,被骂傻了。等凌泠泠的话音落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凤镜夜立即跪在赫连天策的脚下,言辞恳切:“末将冤枉!此事都是她的一面之词,陛下明鉴!”
凌泠泠倒是没有跪下来求情,她十分有骨气的,站得笔直,冷冷的讥诮着说:“我还从没见过像你没种的男人,敢做不敢认也就算了,自己无能捉不住刺客,还要让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来做替罪羊!你就是看到了我腰上有伤,你就污蔑我是刺客!怎么,你想抓我是吗?想抓我回去仔仔细细的检查我……”
赫连天策黑眸深沉而凛冽,寒声喝道:“够了!住嘴!”
凌泠泠被这一声呵斥,吓得立即就不敢说话了。
忽然,凤镜夜露出了诡异的笑:“林姑娘。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是看光了你的身子,并没有碰到你了,”
凌泠泠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但是她自己刚刚说的,她又不好矢口否认,她只得点头承认:“是。”
凤镜夜唇畔的笑容更加的妖异了:“林姑娘,你的头发上有一片花瓣,麻烦你拿下来。”
凌泠泠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果然,摸到了一片花瓣。
凌泠泠吃惊的看着手中的花瓣:“这是……”
凤镜夜笑道:“仔细回忆一下,你刚刚去过什么地方。”
瞬间,她的脸色惨白。
对了,就是她从天机阁逃出来的时候,藏身的那棵树上。
她隐约记得,天机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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