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凌泠泠,压着他的袍袖,他无法起身。
最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
赫连天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然后反过来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就在赫连天策临出殿门的时候,他压低着声音对上官如沁说:“不要吵醒她。让她们都出去,朕会寝殿去洗漱。另外准备些早点送过来,放在御书房里。”
给她准备早点,这种话,就算撕裂他的嘴,也说不出口。
上官如沁心有不甘。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她暗暗的磨牙,沉声道:“是,陛下。”
……
初升的旭日照耀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璟瑄殿里,睡得香猪一样的凌泠泠,此刻终于被饿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站着睡着的,还是跪着睡着的,反正她的眼皮合上了之后,一睁开眼睛就是天亮了。
她直起身子来,腰酸背痛脖子抽筋的,她鼓着腮帮子打了个不怎么爽的哈欠,伸了个不怎么舒服的懒腰。
蓦地,盖在她身上的真丝龙袍瞬间滑落,落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夜紫色涟漪。
凌泠泠愣住了,呆看着落在地上的龙袍。
她隐隐的记得睡梦中的,人给她盖上了一层香被子,很舒服,很温暖。特别是还有一种淡淡的让人很喜欢的男性干净的味道,欲罢不能的幽香……
原来盖在她身上的就是男人的广袍。
欲……欲罢不能……
凌泠泠蓦地脸红了,原来她对他的想法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了么。
忽然,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上官如沁迈着优雅的宫步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排宫女,她们手捧着各式精美早点,一个个低眉顺眼,表情好像是同一个木板模子刻出来的,肃穆,板正,几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凌泠泠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那画面感就像一个凶悍的母夜叉从地狱里走来,后面还跟着一排的无魂的女幽灵。
凌泠泠强打起精神来,道:“嫱大人早安!这些吃的是送给陛下的么?陛下好像去早朝了,不在这儿呢。”
上官如沁冷笑着:“连陛下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伺候陛下的?!”
忽然,上官如沁的瞳孔猛然一缩,目光落在被凌泠泠压的皱巴巴的龙袍,冷怒:“放肆!你竟然将陛下的龙袍坐在……”
上官如沁的嘴巴隐隐的抽搐着,‘坐在屁股底下’这种话,光是说出来都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凌泠泠赶紧把龙袍从屁股底下抽起来,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哪有!嫱大人你看错了!”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杖责!”
这一声冷厉的怒喝,把她的头皮都给震麻了。
凌泠泠赶紧麻溜的将地上的龙袍捡起来,像捧着进贡给上帝的祭品一样,恭敬的高举过头顶,尽管龙袍上还沾着她的口水……
凌泠泠颇有气势的把腰板挺了挺直:“你们才放肆!陛下将龙袍交给我清理,你们这群人扑过来是想干嘛!区区的……唔,区区的下等宫人,也敢碰龙袍么!”
那几个要过来捉她的宫女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最后都整齐一致转过头来,胆怯将的望着上官如沁。
上官如沁震怒!
“她们碰不得,难道本官也碰不得?!”
凌泠泠心里大呼不妙,赶紧抱着龙袍就跑!
一路上的宫女们都怕碰到龙袍的边儿,自觉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
上官如沁看起来已经异常的气愤了,不顾形象的追在凌泠泠的身后:“贱婢!你敢跑?!给我站住!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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