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有多丑,而是因为她那声朱红色的宫装,就意味着她是皇宫里唯一的一个御前宫女。
大家又用一种同情到近似于悲哀的目光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再问她,遗书写好了没,要抓紧啊。
是的,她就是唯一的一个御前宫女。
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御前宫女’俨然就成了‘必死无疑’的代名词。
除了简单粗暴的直接杖毙,还有各种被恐吓要挟,各种神秘失踪,各种离奇死亡。
就在三天前,最后一个活着御前宫女,因为在上茶的时候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弄湿了某位大臣的信函,被暴君一个眼神吓得神经失常,回来直接写了遗书,然后就投湖了。
想及此处,就算是白天,凌泠泠也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这皇宫到底是有多乱?!
不过由此可见一斑,皇上的位子坐得也不是很稳。
快要走到御书房的时候,凌泠泠忽然看看到一个没有穿官服的男人从含章殿里退了出来。
远远的乍一看,他一身华贵的装扮,应该是名门望族的子弟。
凌泠泠感觉到他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了她,于是赶紧把头低下,贴着边边走。
但是在经过他旁边的时候,她忽然感觉的膝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整条小腿都麻痹了,凌泠泠闷哼了一声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凌泠泠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瞪着那个年轻公子,八成就是他用暗器打了她!
他长得面如冠玉,手上一把折扇,俊美,美得都有些花哨了。
薄唇边还挂着一抹邪肆的坏笑,隐约的流露出在脂粉花丛中,经年累月里而涵养出的一股嫖客的气质。
他的目光浅薄而轻挑,远远地对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尖凭空的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就好像真的在抚摸着她一样,最后他的指尖停留在她蒙着面纱的脸,吟道:“一寸双瞳剪秋水,心荡秋水横清波。”
凌泠泠古汉语不是很好,她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他赤果的动作,猥琐涩情的眼神,她领悟到,她这是被他调戏了。
她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是宫规有止语这一条,她不敢轻易说话。
况且这个男人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她也没吃亏。于是,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土就要走。
熟料,那个浪荡贵公子竟然还一把折扇伸过来,举止轻佻的将她的去路给挡住了。
凌泠泠咬着牙忍着,要是从前,她直接用断子绝孙脚来对付他了。
可是,在这个皇宫里,她的命如蝼蚁,只能忍耐。
“林霖玲!”
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严厉的呵斥。
凌泠泠一回头,看到上官如沁站在含章殿的门口,她十分机灵的躲到了上官如沁的身侧。
上官如沁素颜清冷,开始一本正经的训斥了起来:“林霖玲,你现在只是一个奴婢,怎敢冲撞了凤二公子,还不赶紧向凤二公子赔罪。”
虽然上官如沁在呵斥着凌泠泠,但是她一双眼睛却凌厉的瞟着凤镜夜。
凤镜夜还以白眼,俊美又邪气的脸透着淡淡的不悦,冷哼道:“扫兴。”
然后,他的眼神绕过上官如沁直勾勾的落在凌泠泠的身上,邪气至极的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