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碍。果然有了文史君的真气,他的身子不再感觉虚弱,慢慢的好了起来。正在他心中稍微有些安慰时,他突然脸色大变,急道:“快,快停下!”
文史君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见冰言脸色发白,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不由惊讶,不解的问:“是不是不舒服?”
冰言半天没有说话,他突然觉得刚才的舒服感化为乌有,体内的妖气又在逐渐增长。他也突然明白,不管别人向他体内输送的是不是妖气,只要被他的身体吸收,都会变成自身的真气,会马上与体内的妖气混合,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不受控制,所以他才急急地让文史君停手。但已经晚了,他感觉到身体在轻微的颤抖,脸上的肌肉也在抖动,他知道文史君必然也看出来了。但他没有时间向他解释,他运足全身的力量抗拒着越来越强的妖气,他已经预感到新一轮的妖气又要席卷他的全身了。在此之前,必须把文史君支走,他勉强控制着到处游走的妖气,极力思索着如何让文史君不生起更大的疑心,“我现在还太虚弱,不能大量接受外界的真气,你刚才输送的真气已经够我用了,你先回去,我想立刻运功调息。”
文史君哪能放心,冰言的脸如白纸一般惨白,他担忧的道:“不如我陪着你,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万一你走火入魔或者有什么别的事,我也可以有个照应。”
“不!”冰言急忙拒绝,“你在这我会分心,你放心,我是你的护玉人,不会有事的。晚上我们还要办喜事,你现在可以帮忙布置一下,你的点子比较多,我希望我们有一个难忘的婚礼。你快去吧!”
文史君见他执意赶他走,暗想,他既不想让我陪着,我就多派几个魔兵守在门口就是,若有什么事也来的及。“好吧,有事你就喊门口的侍卫,我等会再来看你。”
冰言仍不放心,嘱咐道:“千万不要告诉璃落,不要让她为我担心!”
文史君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你赶快调息,我一会儿再来。”
文史君刚走出房门,冰言立刻全身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他觉得头都要爆炸了,好像身子马上就要裂开,他双手抓紧床头,咬紧牙关,拼命抵抗着妖气。但妖气越来越强烈,他的身体也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终于他忍不住,低低的喊出了声,身子一歪,从床上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他竟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折磨着冰言的身体,他头上的汗如雨点一样滴到地面。他难受的在地上不由自主的翻滚着,他觉得他的全身的骨骼正在一点点的错节,好像想要重新组合一样。他知道他离变身不远了,今天一天当中,就发作了四次。所以今晚一定要走,他只希望度过这次后,能给璃落一个婚礼,一个名分。但突然他的胸中似有大火在焚烧他的五脏六腑,这种痛苦让他难以忍受,他不由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口中大声的叫了起来。
他刚一叫出口,忽然房门一开,文史君窜了进来。原来他担心冰言,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走开。他突然听到冰言大叫,心中担忧,赶忙闯了进来。只见冰言躺在地上,胸前的衣服已经撕碎了,可冰言仍在不停地抓着前胸的肌肤,早有鲜血流了出来,浸染了前胸。冰言的脸色不再惨白,反而变成了更为可怕的黑色,他的双眼有些向外鼓,眼睛变得发红,眼里全是血丝,全身抖动不止。文史君吓坏了,冲过来就想保住冰言。
冰言正难受之极,忽听房门一响,有人进来了。他此时双眼模糊,眼珠似乎都要飞出来,他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但感觉那人要过来,他厉声阻止,“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冰言说的那样急迫,文史君停住了,很少惊慌的他此时却是手足无措,毫无办法,怪不得冰言不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他的身体出现了这么可怕的变化,他在文史门中稀奇古怪的事见多了,但像冰言这种变化却没有见过。刚开始,他以为冰言走火入魔,但一般走火入魔的人都会真气乱窜,而冰言不是,他身上似乎出现了一种更强的真气,这股真气想要控制冰言,冰言似乎正在与这股力量作战。文史君见冰言连说两次不许他过去,更是不敢近前,生怕再给冰言带来更大的伤害,他站在原地,声音颤抖地问道:“冰言,我我要怎么帮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