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慈悲心肠,本想将青水怪长舌扯去,叫他不能作恶,再把他幽禁在蓬莱岛,留下他一条性命,哪知行事偏激的文史君竟然将青水怪杀死,他这才和文史君答话,却不料为文史君引来麻烦,此时见文史君冷言相对,他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轻轻一笑道:“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只要能做到这四个字,即便不是善事,也绝不会是恶事。”
文史君冷哼一声道:“问心无愧?你们蓬莱人各各良心丧尽,没有心哪来的愧,即便做了恶事,也可光明正大的说一句问心无愧,但首先你们应该问问你们自己,你们有心吗?”
他的话恶毒无比,渡新没想到他对蓬莱还有这么深的恨意,他长叹声道:“万事不能强求,就算青水怪做错了事,但如他翻然悔悟,一心向善,我们也要给他机会,而且人的一生中,谁又没有做过错事呢?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我们蓬莱岛人一心向善,所做之事皆问心无愧。”
文史君怒道:“如果你们的错给别人带来巨大痛苦,让别人日日处于煎熬之中,而你们却只是一句知错能改就完全化解了吗?错有大有小,小错可改,大错难饶,你说你们蓬莱岛人做事问心无愧,那三百年前你师兄华唐抛l妻弃子,也是一心向善吗?对于你们蓬莱我决不可能原谅,你不要说了,快走吧!”
渡新无言可对,他重重地叹口气,说道:“我说得是给青水怪一个改错的机会,你却借题发挥,说了这么多辱我蓬莱的话,你这么多年能和蓬莱相安无事,我还以为你已将前事放下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恨蓬莱之人。”
文史君脸如寒霜:“我与你们相安无事,只是因为答应过我的朋友,不与你们蓬莱道人为难,否则我岂能饶你们!”
渡新看他一脸的恨意,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执念太重,这未必是件好事,但愿你能早日放下仇怨。”说完转身要走,突然文史君叫道:“且慢!”
渡新一脸愕然,回头望着他,只听文史君问道:“如山几个道人出岛所为何事?不会是你们蓬莱岛又要害人了吧?”他虽然对蓬莱众道人心生反感,但知渡新乃正人君子,如山是华唐得力助手,不是大事华唐绝不会让他下山,因此他想问个究竟。
哪知渡新也是一脸茫然,道:“如山离开蓬莱岛了吗?我刚出关就来青水河,实不知如山他们出岛做什么?”
文史君知他从不说假话,他哼了一声,道:“你们蓬莱岛人一向心里阴暗,表面伸张正义,内心实则小人,我看那如山鬼鬼祟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倘若叫我文史门中查到他们又要搞什么阴谋,我必不轻饶,我虽答应我的朋友不在蓬莱岛内伤你们众道士,可没说过在岛外不杀他们。”
渡新一笑,说道:“如山乃正人君子,可能师兄派他做什么重要之事,但我敢肯定绝不会是坏事,请你放心!”说完凌空跃起,飘然而去。
文史君这才看向王莲,王莲已经止住泪水,立在一旁望着河水发呆,冰言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而璃落却一直在听文史君和渡新的谈话,此时见文史君过来,对他一笑,道:“天下闻名的文史君此刻要向王莲低三下四的认错,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我可要好好欣赏,不能错过。”
文史君瞪了一眼璃落,却拿她毫无办法,他走到王莲身边,王莲正自伤心,不知该何去何从,她最初想去文史门问问文史君,看看能否找到家人的下落,可文史君此时就在她身边,他骗了她这么久,要她如何再相信他?可是若不去文史门只能再回到鄱阳湖边,但家都没了还回去做什么?她顿时觉得天大地大,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见文史君向她走来,她把头扭向一边,不想看他,但突然之间又觉得伤心委屈,万种愁绪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泪水又流了出来。
文史君尴尬地笑了笑,柔声说道:“莲妹妹,哥哥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早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只怪哥哥这个人喜欢开玩笑,爱故弄玄虚,但即使我告诉你实情,也不能立刻告知你刘家庄消失的原因。”王莲一听,不觉一愣,心想,你是文史君,天下事你都知道,为何偏偏不能说出刘家庄消失的原因。她不由怒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说。”
文史君抬起手想擦去王莲脸上的泪滴,但王莲往后退了两步,避了开去,文史君只得将手放下,想到她肯和自己搭话,心里放松了些,知道她涉世未深,心地善良,他只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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