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一个人坐在那里嘟嘟囔囔的数落了半天,最后孙凤民实在是烦了,“行了,别不知足,人家不是给还玲玲买了块布么?”
“呸!你不提还好,看她买拿点玩意儿,也好意思往出拿,做个尿戒子我都嫌小!”张雅兰越说越来劲。
“那我也没看你几个嫂子给玲玲买点啥!”孙凤民嘟哝到。
“啥,你说啥?”声音低,她没听清。
“诶呀,啥也没说,赶紧睡觉吧,一会儿孩子又该起来吃奶了,这一天还让不让人好了!”说着把被往脑袋上一蒙。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家里还没吃早饭,她哥家的俩孩子就跑了过来,进屋一顿学摸,嚷嚷着要吃蛋糕,弄的全家人一头雾水。哪里有什么蛋糕。
“昨天我妈都说了,就你买的蛋糕不给我们吃,让我们过来朝你要!”大的拉着小的,因为爷爷在,并不赶撒泼,一脸委屈的指着孙凤华,控诉到。
“哦,那个啊,那个都给你们太爷爷了,这次是姑姑不好,把你俩给忘了,下次一定记得补上!”这个还真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听说没有了,小的那个哇的一声坐地上就开哭,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边哭边打滚,撒泼耍驴的本事,看的孙凤华一愣一愣的。
“行了!”孙志君一嗓子下去,药到病除,立竿见影。然后指着站在门口孙凤义,“凤义,你去,把这俩孩子给东院送过去,你大哥也不知道管管,越来越完犊子!”
最后这句也不知道是说孙凤民还是他的两个儿子,估计是两者都有了。
指指站在地中间的老闺女,“还有你,得嗖的非得买东西,买你就买了,让别人看见干啥,有俩钱儿不知道咋臭美好了!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往上端饭!”
这一顿连损带撸直接把孙凤华说蒙了,她是招谁惹谁了,她自己挣的钱,当然是想买啥就买啥,想给谁花给谁花碍着别人什么事!
吃过早饭,孙凤义去给姥爷送饭,孙志君去了队上研究杀猪的事,家里就剩下关淑梅娘俩。
孙凤华看看坐在炕上坐着针线活的母亲,她好像永远有做不完的活,前段时间是在做鞋,大大小小的有好几双,冬天的,夏天的。现在又把袜兜子翻出来,拿了一个袜底板,正在补袜子。
“妈,还有没有破布,给我一块用用。”
“你要它干啥?”正好关淑梅在裁一个破裤子的腿。
这时候就这样,如果不是破的实在没有补的必要了,都不能扔,而且破布还能再利用,除了补袜子,还能糊鞋底,实在剩下的布条还能糊窗户。
“我想缝个口袋留着装东西用。”她其实是想缝个口袋把昨天晚上她姥爷给自己的东西缠腰上,思来想去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随身携带比较放心,穷人乍富可能都这心态。
“啥样的,要不我给你缝了吧?”从小这孩子的针线活就令人堪忧,地里的活又拿不起来,当家的当时让她下来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总要先锻炼两年才好找婆家,要不然农村人谁能看上这样的儿媳妇。
“不用了妈,嘿嘿,你忙你的,我自己整就行!”说着拿着东西上一边捅咕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