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如水,静月美如人。
妍双坐于竹节搭成的秋千上,秋千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整整八年,那老家伙消失了八年,至今未归,妍双神情不免有几丝落寞,这深山竹海中,她一人在此处住了八年,以为那老家伙流浪够了便会回来,如今却是岁月峥嵘而过,不闻来音。
妍双却是有几分在意的。
竹海中的凉风徐徐而吹,竹坊一片寂静,微弱的烛光透过竹节间的缝隙而出。
白言立于竹坊上,一双深沉的眸光看着秋千上的人,一身的落寞不掩而散,她是在等他归来?只是,白言抿了抿唇,只怕她等不到他回来了。
谁谓秋毫末?何以悦耳音?谁谓春无意?何以竹叶青?莫道沧桑,谁为清纯。
谁谓夕阳晚?何以染天雯?谁谓云遮月?何以透灵氛?那番明辉,却是及魂。
谁谓不思量?何以泪沾襟?谁谓缘分浅?何以痴情深?纵然囹圄,还喜佳人。
妍双缓缓启唇,吟出了这首诗,这首诗是那老家伙离去之时她整理他的书桌时所见,也不知那老家伙如今身在何方,过的如何!
微弱的叹息声不由而出。
“你倒是会享受。”白言听着妍双吟出的诗,漆黑的瞳孔微闪,缓缓开口,拉回了妍双低沉的思绪。
听见声音,妍双置于腿上的手动了动,并未开口回答。
白言见此,嘴角滑过几丝浅笑,她恐怕是在报复他今日之事吧!白言动作一跃,跃上了秋千上方。随即,秋千缓缓而动。
妍双知道是白言的手段,也任由秋千荡漾,安稳而坐。
秋千而起,白言眼角噙着笑,自她心智渐起他便也没有机会再和她如此荡秋千了,少了她的欢笑,这秋千想必也是如他一般孤寂的吧!
只是,白言敛了敛眉,看着下方秋千上不苟言笑的傲颜,那坐在秋千上笑得芳华万千的人儿似乎已经寻不见了。
旧时汝无忧,彼时汝淡愁。真想替她抚平额间的皱眉,白言终是叹了一口气,罢了。
竹海幽幽,云雾朦胧。
秋千荡了许久方才停下来,月已上中天,星光熠熠生辉。
“半月后,紫云山的客卿长老会前往昆仑峰。”白言长睫微眨,盖住了眼皮下的眸光,缓缓而言。
早在白言跃上秋千时,妍双便知这家伙肯定又有话要说,倒是他久久不言让妍双失了耐心,如今开口却是说了一个她没猜到的话语,紫云山的客卿长老会前往昆仑峰与她有何关系?
妍双蠕了蠕唇,自是知自己不该多问,便安静等着白言的后话。
白言不闻声响,抿了抿唇,道,“若你想凝聚仙力,需有人传授指点,单单靠你自己只怕是光载悠悠而碌碌无为!”
神籍已削,仙骨已剔,灵力尽失,又岂是她一朝一夕能凝聚的,他明白他多年的坚持。白言淡漠的狐眸滑过莫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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