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的无法言说,虽然吃了药,但成效甚微。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得罪了上官,一上午他都对我冷嘲热讽的。我想他就算对我有啥不满,但能不能姑且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呢?
比如,他的书掉了,我好心帮他捡起来,他到横挑鼻子竖挑眼,说我坐在他的前面太活跃了,所以把他的书噌掉了,拜托啊,我一个病号,一直都趴在桌子上,何时弄掉了他的书。好,看在他好歹帮我请假的面子上,我不跟他计较。下午化学课上,他又塞给了我一张纸条,问我为什么不同意他上去看我,这就太不讲道理了吧,明明是宿管阿姨把他拦在楼下,我睡的昏天黑地知道什么?好吧,看在他是为我好的份上,我还是不吭声了,最可气的是他说从今以后,晚自习结束他必须送我到女生宿舍楼下我刚要暴跳如雷,想想昨晚发生的诡异的事情,我还是决定妥协。
李祉欣也发来慰问短信,长吁短叹了一番,末了告诉我,要多喝水,多穿点衣服,天气转凉了,一定要做好防寒措施!别说,女人之间还是有共鸣的。
绝大多数同学对我的生病都选择了漠视,就连我的同桌,也一个字都没有。他平日里就不跟我说话。说不定还以跟做成为同桌为耻呢?不过我也只是猜测,我想班级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除了于思洋!
当然了,我并不是为了要得到大家的同情或者慰问,我只是哎,不提也罢。
吃完晚饭,我把那一堆药拎回了宿舍。几个小姑娘七嘴八舌的正说着什么,我一推门大家的话戛然而止,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我把药放进自己的柜子里,刚要爬上床,王静喊我:“宋姐,那个早上的那个,那个”
“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别吞吞吐吐的。”我说。
“那我就直说了!上官明远是你男朋友吗?”
王静的问题来的猛烈,也全然超乎的意料。我以为她最多不过问问关于上官的一些八卦,比如有没有女朋友,性格怎样?但是矛头指向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愣了几秒钟,默然的说:“不是!”
这一下可炸锅了,几个小姑娘七嘴八舌的开始盘问我:“那他为什么那么关心你?”
我有点懵:“他怎么关心我了?找茬来来不及呢!”
“今天你没出早操,他特意来我们班级找我们,问你为什么没来。”
“听说你病了之后,又火急火燎的要上来看你,宿管阿姨不让,他还跟人家吵起来了。”
“对啊,那坐立不安的样子,你是没瞅见!很难不让人多想。”
“最后还给你在食堂打了早饭!”
“”
我听了想笑,我想问她们,确定没搞错?那是上官明远不是于思洋?不过我也没多做解释,只是呵呵一笑,就上床午休了。
她们以为我是默认了,又开启了新一轮的炸锅。
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疼痛再次袭来,看来药是没起到什么作用。不过好在没几分钟我就睡着了!
想到寝室几个小姑娘对我和上官明远的误解,晚自习结束后,我变卦了,我不同意他送我回宿舍了。虽然男女生宿舍在同一个方向,但是我可不想再听什么烧耳根子的流言蜚语。
我一个人在前面走,上官在后面跟着。若隐若现,这种感觉像极了前一晚的诡异情形,我不但没有什么安全感,反而心里越发紧张难安!
等我有机会我一定要建议宋校长在这条狭长的五百米的道路上安上灯火通明的路灯。我虽然还有一年毕业,可是我身后还有无数学弟学妹在这里继续求学!造福后代是每一个人的责任!
晚上十一点,宿舍楼由喧嚣热闹变的万籁俱寂,寝室里百态横生,有梦呓的,咬牙的,打呼的我辗转难眠,怕是上午睡多了,失眠的滋味不好受。自从国外回来,我还没有这样过,可能也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眼皮开始打架。
当然我只是估计,我懒得看时间,这样会更煎熬。
迷迷蒙蒙中,感觉口渴难耐,我像一只乌鸦,四处找水,突然发现远处空旷的地方有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瓶水,我高兴的伸手去拿,可是晚了一步,水被别人抢走,我抬头看,是于思洋。
“思洋,你什么时候这么顽劣了,我快渴死了!”我笑着说。
于思洋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那瓶水,嘴角上扬,再抬起头的时候,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于思洋的脸渐变成一个獐头鼠目,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男孩子。我失声尖叫:“啊,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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