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村子口,王秀华执意要下来,张大刚看着没有追来的马蜂,温柔地弯腰把她放下。
王秀华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张大刚身后,两人才走没多远就碰到了往日里那群最喜欢聊八卦的长舌妇们。
“呦,大刚这背篓装的什么好东西,来给师娘瞅瞅。”
一个烫着卷发长着一嘴龅牙的娇小女人朝张大刚招了招手,那模样像极了在叫一只狗。
若是在读高中的张大刚可能也就憋着气去了,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受制于人的张大刚。
看着面前长相刻薄的女人,往日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张大刚的拳头也握得嘎吱作响。
七岁的时候这女人看他每天吃不饱,哄骗他吃猪食,害他吐了一个星期,差点死在床上。
十二岁的时候骗他去悬崖采车前草摔断腿,看医生用了家里全部积蓄,老爷子的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没钱买药被迫停的,若不是停药,老爷子怎么会瘫痪这么多年。
十五岁的时候怂恿她大儿子撕他的书,霸占他的作业害他差点辍学,还是老爷子拖着半残的身体亲自给校长下跪才保住学业。
他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也被这无良的一大家子抢去。
当初家里没钱没权,季文刚又是吊炸天的高中老师,张大刚不敢招惹他,只能忍气吞声。
这么些年,他几乎每天都是在他们一大家子的欺压下过的,本以为考上大学能带着老爷子和嫂嫂离开这里,谁知道造化弄人。
不光丢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还当了那么久被人戏弄的傻子,让嫂子也跟着她一起受了那么多的累。
回忆戛然而止,张大刚停住了脚步,眼中的恨意收敛,他的目光扫过王娟的新裙子,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左右现在也还没找到季文刚偷换录取通知书的证据,那就先收点利息好了。
眼前这女人,可是整治季文刚的一把好手,在扳倒季文刚之前,就拿她先给季文刚过过好日子。
“师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好事的毛病怎么还没改掉。”
张大刚看了一眼好奇伸头往背篓里看的王娟,真的把手伸向了背着的背篓。
看他这样,王娟心里一喜,看来这傻子就算不傻了也还是怕她的。
看着王娟得意的模样,张大刚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他拿着野鸡的手一甩,野鸡身上残留的血就好巧不巧全落在了王娟新买的花裙子上。
“妈的野种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裙子买得两百多!”
看着咬牙才舍得买回来的花裙子沾上肮脏的血迹,王娟气得尖叫。
张大刚嫌弃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脸的无辜:“师娘,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不管我的事。”
如果不出意外,王娟憋着这口气,等她回去季文刚铁定遭殃,自己下不去手,那就找个人代劳。
围在旁边的婶子婆婆们看着花裙子上醒目的血渍,脸上都发自内心地染上了笑意:“多好的裙子,以后怕是穿不出去咯。”
今天她们好端端在这里聊天,王娟非要来炫耀她的新裙子,这下好了,裙子被张大刚这个傻子给弄上鸡血了,看她还怎么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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