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事的通风报信”。
见袁守义沉默不语,白宇玄对他再次施礼道:“白某言尽于此,大人保重”。
刚从袁守义身边走过,白宇玄回过头望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差点忘了,袁大人,白某有个问题不解还望大人指教”。
“说吧。”袁守义头也没回地说。
“那块血玉被飞狐卫如此重视,可见其背后定然影藏着什么秘密,如此重要之物原本应该是保管在李建成心腹手中,为什么最后会落到咱们嘲风卫手里呢?”
袁守义点点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是啊,为什么呢,这个本督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只可惜如今知道这些内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不知是袁守义真不知道,还是他不想说,此事过于敏感,白宇玄也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告别袁守义,他扭动着发酸的脖子返回自己的卧房,一推门,见一脸担忧的苗笑婷正坐在自己的卧榻之上。
“哎哟,这是干嘛,苗大人如此妩媚的坐在我的卧榻上,难道是为了报答我拯救你的几位师兄弟的性命,而准备以身相许吗?”白宇玄笑嘻嘻地贴上去开口调戏道。
出乎白宇玄的意料,这次苗笑婷没有因为他的轻薄之语而愤怒地抽出唐刀威胁他,而是抬起头,一脸期许地问:“你刚才的话是说,我师父和师兄们可以不用死了?”
白宇玄倒在柔软的卧榻上伸了伸拦腰,喃喃道:“放心吧,我看出来了,陛下其实早就知道清河崔氏和前太子李建成的关系,而且她也向我许诺赦免崔氏师徒,这样一来太平公主和各方势力就无法再拿这件事威胁他们了”。
见苗笑婷脸上依然满是担忧之色,白宇玄拍着她的肩膀安福道:“陛下刚刚加封神圣金轮皇帝的称号,目的就是显示自己的正统性,现在她老人家最需要的是朝局的稳定,清河崔氏乃天下之大姓,家族势力庞大,其族人多在朝中担任要职,你师父不但是清河崔氏之后,而且武艺高强名满天下,陛下是不会轻易对清河崔氏和你师父下手的,而且我这个老熟人腆着老脸向她老人家求情,陛下自然就坡下驴,饶你师父和三位师兄弟的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流放是跑不了啦”。
苗笑婷喜极而泣,一脸感激地走上前准备给白宇玄更衣:“谢谢你了,你这一路辛苦,刚下船就去面见陛下,来我给你换身衣服吧!”
“别!”
白宇玄急忙起身,双手捂住胸口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先回去休息吧,再不走我喊非礼了啊!”
“哼!好心没好报!”苗笑婷撅着嘴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苗笑婷走后白宇玄急忙将房门关闭,费力地将衣衫脱下,露出了他内衬衣衫上一个醒目的红色蟠螭印记。
高举衣衫,望着印在上面的蟠螭,白宇玄终于松了口气:“好在我当时激灵留了一手,用血玉沾上甄士林的血液,趁陈光不备在衣服上印下了这个印记,这下算是保住了一丝线索”。
白宇玄眯起双眼,仔细凝视着衣服上的蟠螭,呢喃起来:“那如此重要的血玉上刻着这个蟠螭,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放下满是汗臭味的内衬,白宇玄眯起双眼,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未完待续。
闹得沸沸扬扬的飞狐案就此告一段落,陈光被关进刑部诏狱严刑拷问,崔欢、夏侯无名、汤金玉三人死罪虽免,但被刺字流放岭南,永世不得返回神都,崔成君则安然无恙地返回云刀门,一切似乎都已经平息。
清晨的诏狱寒冷而潮湿,两名狱吏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阴暗腐臭的监牢。
“今天又来提审那个陈光啊?”
看守见到来人,慵懒地起身相迎,并回过头寻找钥匙。
“是呀,上面下令,换来俊臣大人提审陈光,俊臣大人的手段咱们都清楚,这下看那陈光还怎么嘴硬!”狱吏嘴角露出狰狞的表情。
看守拿出钥匙递给狱吏:“陈光,甲字十七号,我领着你们去吧,对了,昨天不是说了你们俩今天休息准备去城南彩云楼么,你们俩……”。
锋利的砍刀在油灯下突然闪过,看守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的吃饭家伙已经滚落在地。
解决完看守,两名狱吏面无表情地来到陈光的监牢前。
见面无表情,衣衫带血的狱吏走了进来,陈光露出狰狞的笑容:“乌衣社还算有良心,终于派你们来救我了!”
不料狱吏抬起头,冰冷的双目仿佛看着一具死尸般望着陈光:“这次因为你的疏忽害得乌衣社折了好几个在朝廷里的要员,大掌柜她老人家对你的嘴不放心,特意让我们来帮你”。
狱吏手举刀落,陈光还未来得及呼救,头颅就已经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