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辗辰所施展的就是他最大的底牌——剑意。这是辗辰最后的杀招,辗辰之所以有信心面对比自己强的龙鳌,就是因为有剑意的关系,经过长时间在系统空间内的修行打磨,辗辰对剑意的控制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只能劈一剑的废物了。
此时的龙鳌傻眼了,几百年来少有人能破掉自己的防御,更别提在自己的身上留下这么长的伤痕,这让龙鳌很是生气。
“吼!!!!!”
龙鳌仰天长啸,这次它真的生气了,几百年了,竟然又来一个将自己弄伤的家伙,这次辗辰由烦人二号变成了烦人一号,它要将辗辰彻底的撕碎,就像前几个将它弄伤的家伙一样,全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大量的飞沙走石向辗辰飞去,辗辰被飞沙迷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趁此机会龙鳌蜷缩成一个球向辗辰砸来。
感受到危险的辗辰光剑身前一横,凭借自己的直觉直接一道凌厉的剑气斩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辗辰再次被强烈的余波震飞,身后的巨树都被拦腰冲断。
很快辗辰恢复了视线,他看到刚刚还威风凛凛的龙鳌,此刻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刚刚辗辰的剑气正好掠过坚硬的外壳,砍在龙鳌的肉上。
铁甲龙鳌虽有几百年的修行,但终究只是一只炼气九层的妖兽,它的防御力全在它的外壳上,并不会像筑基期那样肉体表面形成坚硬的鳞片,从而形成更强的防御。
刚刚它的外壳差点就没防住辗辰的剑意,这比外壳还要脆弱的肉体更加扛不住。
龙鳌气愤的看了眼辗辰,他已经将辗辰恨到骨子里了,刚想继续进攻但看到辗辰手里的剑意又退缩了,低吼几声后龙鳌向后退了几步,直接蜷缩成一个球滚远了。
就在辗辰兴奋之余想要再接再厉,再来上几下就可以完成任务了,结果令他傻眼的是龙鳌撕吼几声直接跑了,变成一个球一眨眼的功夫不知道滚哪去了。
“我擦?王八呢?就这么跑了?这么干脆?它跑了我的任务咋办?”
龙鳌跑了辗辰很是郁闷,但接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事情。
“淦,才想起来,森林这么大,我该怎么找清辞她们?”
……
“放开我,段景煜你放开我,你就这样把公子扔下了?公子一个人面对龙鳌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没错,公子现在很危险,而且我们没有给公子留下探路的信号,就算公子脱险也没法找到我们啊。”
“……”
一路上祝清辞和纳嫣然一直被段景煜拖拽着,两人一路上嘴就没听过,叫喊着让段景煜放了她俩。
被两女吵烦了的段景煜怒吼一声道:“都住嘴,你们以为我想要把辗辰留在那吗?是,你们倾心于他,是你们爱人,同样他也是我师弟,是我天剑宗一份子,父亲一直告诫我绝不能抛下任何一个同门,我不想抛下他,但没办法,真没办法了,如果不这样所有人都得留在那,我身为天剑宗领队绝不能让我们全军覆没在那种地方,绝对不能……”
段景煜越说声音越小,直接跪在了地上,曾经的他很是自负的,天剑宗元婴长老的嫡长子,不管走到哪所有人都要给他几分颜面,不仅如此,他还天资出众,年纪轻轻就即将步入筑基,再加上段景煜平时饱览群书、见识广泛,段天崖不止一次夸奖他,甚至将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
就这样有身世、有背景、有天赋的人,段景煜一直是骄傲的,看着自己面前一大堆奉承的人,他的骄傲慢慢的变成了自负,他看不起任何一个同龄人,他认为在同龄人中他是最强的,在任何方面都是,就连祝清辞,段景煜都只是认为她有个好爹,如果没有这个天剑宗掌门千金的身份根本就不如他。
这次炼气试炼,他本来是不用来的,炼气试炼的危险程度人尽皆知,在试炼中阵亡宗门是不能追究的,段天崖根本不同意段景煜参与进来,是段景煜亲自找到段天崖,要求在筑基以前参加一次试炼,段景煜认为他有实力,又有卓越的领导力,在他的带领下天剑宗完全可以拿下试炼第一名。
但他错了,错的很是离谱,在刚刚进入试炼的时候还好,直到碰到了言辉,在刚刚看到言辉时段景煜依旧看不起他,外人都传言辉的计谋不在他父亲言泽之下,但段景煜认为那只是以讹传讹,可是事实上他自己被言辉玩弄于股掌之中,牺牲了两名弟子不说,如果不是后来辗辰的到来自己可能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接下来他想要再次证明自己,他看过一个秘籍,顶上记述着铁甲龙鳌详细的情报,包括铁甲龙鳌头顶的龙涎草,他认为只要拿到这秘境最强妖兽守护的宝物,那之前他在言辉面前的耻辱都可以洗刷干净,它可以再一次的为天剑宗正名,但他又错了。
情报的失误带来的代价很大,在与龙鳌的战斗过程中段景煜完全小看了铁甲龙鳌的实力,阵法被破掉了不说,身边一直追随者自己的弟子惨死好几个,现在跟着他的弟子已经不足十个了,最后还是依靠辗辰的垫背才狼狈的逃走。
两次的失利对段景煜的打击很大,他甚至开始认为自己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有能力吗?真的能够带领天剑宗拿得冠军吗?两次失利直接将段景煜以前的骄傲击的粉碎。
见段景煜跪在地上凄惨的模样,祝清辞感觉自己说话严重了,但想到还在危险之中的辗辰,不由的泪如雨下。
庄强、十方等人一时不好说什么他们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老大这样,这时庄强注意到天边,拍了拍段景煜说道:
“段少,你们快看,西边。”
众人看向庄强指的方向,一道笔直的香烟升起,直冲云霄,明明森林之中狂风不断,但香烟丝毫不受影响。
段景煜看着笔直的香烟呢喃道:
“引流香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