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还没动。”
他望着世安,道。
“我也没动。”
世安,眉峰一抬,道。
“怎么...”进山嘴角微微一扬,放下双手,神情有些意外: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出了一种能够同我抗衡的错觉?”
“那我们就试试看!”
世安动了,山河日月真形在瞬息间被其打出,显化在身后,一时闪耀天地间。
他抬掌一压,带着极其恢弘地气势,直接地轰向进山的面门。
今日,昔日的兄弟二人,终究是兵刃相向了。
轰!
紧接着,无比绚烂的光芒在上空炸开,像一朵绽放的绝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轰鸣的波纹中,进山一如往常,巍然不动。
他衣袍飞舞,浑身上下金光四溢,气势逐渐攀升,乃至世安的攻势近不得其分毫。
他的双目在闪动着神辉,提起赤乌朝眼前的异象横剑一斩。
神炎当即蔓延,山河日月竟是被直接灼烧起来,显得无比脆弱。
“喝!”
世安目睹一切,心头微凉,不甘心地再度勾动一重异象,全力攻伐,他不打算给进山机会。
然而此时此刻,进山终于迈步向前,身后不知何时三十六轮烈阳高挂,他推剑而前,灼烧一切。
嘣!
金色的剑刃再一次与异象交织在一起,炸裂的景象更甚。
噗!
下一刻异象寸寸崩解,世安直接被那燃烧的烈芒横推数里之远,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
他挣扎着站稳,再度抬眼看向远处那道夺目的身姿,心头一沉,四肢开始发冷。
他其实心中知晓,自己并不是哥哥的对手。
但是自从乾坤海一行之后,通过一系列的交战,世安开始有一种莫名得自信,觉得以自己身上特殊的道法,纵然不敌进山,却也能与其僵持些许时间,将事情越拖越大。
可如今,事情仍然大大出乎其预料。
两人之间的差距,比他想象得还要远上数倍......
眼前的这位耀阳圣君,绝对拥有着能够在须臾之间,镇杀自己的能力。
他现在,只是在戏耍自己罢了。
“你的法,羸弱不堪。”
远处进山一步逼近,面色冰寒,冷声道:
“那掌式在我看来,威能着实可比肩仙门圣教的传承道法...但如今却被你催动得如此拙劣,真是糟蹋东西!”
狂风凛冽,山尘飞舞,下方的惨烈战况、地面上爹娘的痛哭在不断地干扰着世安。
他此刻又气又急,进山那颇为刺耳的评判更是逼得他心神直颤。
“我用不着你说!”世安急怒攻心,他左手山河,右手日月,挥动着神光,宛若一痛发狂的凶兽冲了上去。
“太慢了。”
金光闪烁,进山原地消失,避开此击。
“啊!!”世安强提周身灵力,再度奔涌而上。
“你太弱了。”
又一次扑空之后,进山提剑立在不远处,冷漠地注视,淡淡地摇头:
“想必是你这些年一路顺遂平坦,尝尽机缘,才如此粗浅地修行,着实可笑!不知要想变强需要承受何等艰险!”
“放屁!”世安眼角乱跳,掌风更疾,整个人宛若一道迅雷般直追进山,轰鸣不断:
“你在仙门圣教顺风顺水!享尽诸般!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艰险苦楚!”
“是么?”进山再起一剑,劈开山河日月,冷声道:“那我便让你看看,怎样的道基才算坚实,怎样的修法...才算吃透、凌厉!”
他徒手抬起,形成爪式向前一虚按,顿时那周遭缭绕的金光凝聚,竟是在瞬息间形成了一条硕大的龙头。
“这是...什么?”世安身形一滞,悬在半空中感受着神辉铺面,声音发颤。
“灵力化形。”进山收起了赤乌,居高临下,那手中的金色狂龙真形,闪耀诸天:
“此法无捷径,全靠刻苦凝练,我半步至圣期便能做到。”
“你呢?”
嘣!
下一刻,世安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金色狂龙击中,鲜血狂喷,像是一道流星一般直坠而下。
轰!
瘆人的时刻发生了,护山阵纹在顷刻间被那金色狂龙撞开,星光等人顿时身形倒飞而起,一众萎靡。下方的贯脉与凡人们纷纷俯身,十分惊恐。
烟尘之中,世安狼狈起身,衣衫残破。他的胸前一片焦黑,身上的每一寸经脉都在刺痛。
他剧烈地喘息着,刚刚爬起,便感受到头顶之上那灼热的光芒逐渐逼近。
“感受到了么?”进山瞳孔微缩,厉声道:
“我一路所经历得艰险困苦,远远在你之上!”
“进山!”远处的人群中,两道身影踉跄而来,却被进山抬手一道金色波纹给挡在一旁。
“儿啊!”杨玉蓉哭喊着,拼命地捶打着眼前的金色屏障,声音早已沙哑:
“那是你弟弟啊!你怎么下得了这个手的啊!”
“停手啊!进山!”程开石在绝望地狂吼:
“你要我们走,我们带着世安走就是了!”
进山眉头一皱,身形微微轻颤,没有回头看向爹娘。
“我若动真动手...”
片刻,他轻声道:“他早就被镇杀了。”
与此同时,世安颤颤巍巍地站起,抬眼望向进山,眼底尽是冰冷。
“别再站起来了。”
进山俯视着自己的弟弟,再度言道:“你体内灵力告竭,再做什么已是徒劳...”
血末、灰尘、与杂乱的发丝沾染在世安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徒劳么...”
世安轻声言道,他抬起手,双双向前一点,开始在虚空中勾勒出道道繁奥的纹路。
“终于...你终于要藏不住了!”
进山面色急转,眼眸一亮,语气中夹杂着急不可耐与一丝妒意:
“来吧,让我看看,那玄武到底教给了你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