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比校了。
他现在只想宰了眼前这个小人。
“喝!”
霎时间,进山几步跃至陆卓清近前,赤乌剑冲天,他一声爆喝,使出全力狠狠劈下来。
而那陆卓清虽然有非常多得顾及,但他怎么说也是玉阁长老之子,身经百战,怀诸多秘法秘宝。
他一声冷哼,面色如同九天冰晶般寒冷,横剑迎向赤乌。
同样是超脱巅峰,他自信进山绝非自己的对手。
当!
两剑交织,陆卓清的神情马上大变,他感到了一股压迫性得巨力由剑身传于自己手中,再至双腿,震得他全身麻痹,眼看着就要跪下去了。
这么强?怎么可能!
“啊!”
进山大吼,双眸绽放神光,压在陆卓清剑上的赤乌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怒火,顿时发出尖锐地嘶嘶声,如同烧烫得烙铁一般,涌动得剑气越发得强横。
两人周身气流似海浪般翻起,地面的冰雪都被席卷到万丈之高。
陆卓清双眼无比惊惧,他虚汗直冒,咬紧牙关,强撑着顶住进山的赤乌。
他神魂发颤,想移步躲开。
一息后,却抓狂得发现,自己的剑像是被赤乌给紧紧吸住了一样,半分都抽不出来。
“不!”
陆卓清不禁叫出了声,他慌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会被这厮放倒。
“去死!”
进山嚷道,他眼神一狠,另一只手竟直接按在了赤乌剑身上,不顾烧痛狠狠往下压。
唰!
一道泛着热浪的鲜血带着丝丝的烧焦味儿扬出,又是一道焦炭般的沟壑显现。
进山站在原地,周身轰鸣,金光大盛,怒目向前。
他的脚下,躺着陆卓清被碎裂烧焦的佩剑,还有一正在黯淡下去的灵光宝玉。
闪遁灵玉,同样也是仙界的一秘宝,极为贵重。
而两息前使用它的主人,此时正半跪在不远处。
陆卓清披头散发,显得极为狼狈。他左手破烂的衣袍下,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血流如注,并且散发着被赤乌燃烧的焦炭味儿。
“程进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我伤成这样!”
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嘶吼道,再也端不住自己名门后代的颜面。
见眼前那人歇斯底里,进山激动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心中洋溢着剧烈得复仇快感。
“这些年你以三阁年轻一代最强自居,自以为是!没想到吧!”进山狂笑道。
他举起赤乌剑,直指陆卓清: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试仙山巅,风雪狂舞,宛若感受到了进山的心头的怨恨。
“胡说八道!”
陆卓清左手一挥,根本不管鲜血淋淋的伤口:
“你算什么东西!蛮荒的低贱下等人!有本事你不用那柄凭狗屎运见捡到的剑,跟我公平一战!”
“公平?我呸!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公平?”
进山怒意更甚,又是一道金色热浪斩了过去。
轰!
“你这两年偷偷挡我修了多少进阶剑诀?多少高阶法门?你自己说!”
陆卓清狼狈地侧身闪过,左腿却多了一道灼热剑伤。
“除了你的亲信!三阁进入超脱的弟子哪个修习过南华进阶的剑诀?皆是因为你!”
进山如同索命的死神,追着陆卓清疯狂地砍杀。
“你们有什么资格!”
陆卓清嘶吼地回应着,他连滚带爬,眸中却依然存续着那一丝身份的傲然。
“你们这些贱种!下等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
他咬着牙,被进山砍得浑身是伤,血流如注,灵力枯竭,可眼中的怨毒却依然不曾消减。
“能入南华已是对你们最大的恩赐!这还不够么?你们还想要什么?”
“你们只配做绿叶!只配是我们这些绝艳花朵的陪衬品!终将作为配角磨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你们当知足才是!”
陆卓清疯狂地吼叫着,这是他内心赤裸裸地独白。
他止步,强忍浑身伤痛,沐浴鲜血,双手托天,眸中突然隐现丝丝雷光。
“这是......”
进山见其状,瞳孔骤然收缩,变得无比凝重。
“就让你这个下等人见识见识......阶层的差距!”
陆卓清面色阴沉,神态癫狂,低吼道:
“太清降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