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很踏实仔细,他刚才在楼上那间所谓的库房点数礼物项目时,在小女佣不注意时,发现了一些东西,觉得有必要立即告诉自家老板。
赵驭听了一半,眉心再起波澜。
他拉直身,复又推开房门,正好瞥见明明已经要睡的女人将什么东西藏到了枕头之下。
虽然速度不慢,他也约略看清了那是一只手机,是她从没在他面前用过的。
“驭哥,你要留下来陪我吗?”
顾雪蔷有很大把握,在婚礼最后这两天,赵驭会有很多事情忙。
而他今天突然来质问她这些事情,初时她是有些慌,但问完之后她突然意识到,其实赵驭并不是来跟她摊牌,或有解除婚约的意向。
更多的,其实是赵驭来确认一些事情,而这些事并不是他不能接受的,只是他需要知道真相。
如果他真的想解除婚约,早便提出来了。
不管怎样,他都是顾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更好地继续他们的关系,才来解除心中疑惑。
但他突然返回,她又有些吃不准了。索性还是装柔弱扮乖巧可怜,博取同情。
赵驭也没有犹豫,掏出手机,调出了那个非妇科医生所开的药品图片。
说,“这种药,我在你的妇产专属医师那里问过,她没有给你开过这种药,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种药!”他忽地顿了下,看向顾雪蔷的眼神锐利压迫,带着一丝鲜见的狠戾,“通常用在抑制细胞生长,常写在抗癌的药单里。你……”
他自然也是查过她所有的产检报告,她身体虽不说多强健,也还是在健康范围内的,并没得什么绝症,何以要用这种药。
都知道,这种药品副作用大,很可能对孩子造成可怕的影响。
这,其实是踏到赵驭的底线了。
顾雪蔷心头狠狠一跳,整个脸色唰地一下都白了,一头冷汗。
她唇翕动了一下,只看了一眼那药,就看向赵驭的神色,冷汗大滴滑落于侧额角,手揪着被子仿佛快被折断。
赵驭的压抑克制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变得有如实质,极具攻击性。
“雪蔷,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或者说,这孩子不是我的?”
“不——”
顾雪蔷尖叫一声,尾音都破掉了,让刚上楼想来看看媳妇的章秋,脚步都是一顿,没有再进。
“驭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我,我……”
她一句“我”没了下文,眼泪如雨,整张脸都因为前前后后的哭泣,刺激过敏,花白一片。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那晚……床单上的血,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我也很害怕啊,那时候你只是跟姐姐分居,没有离婚,我……我根本不敢告诉你。”
“我还想悄悄把孩子打掉,不想造成你和姐姐的困扰的。我怎么知道那天你也会在医院,会被你看到……”
赵驭想起,那的确是一个巧合。
当时顾雪蔷说是普通身体检查,是他觉得有必要,才让助理查了妇科记录,知道她怀了孩子。而时间上,刚好跟他们发生关系的时间对上。
如果她真有心,也不必事前次次隐瞒。
“你为什么要吃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