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慧青说所有的信息,在她做过那场梦后都会明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时针走向了晚上八点,陈独洗了个澡,做好了准备。
鲜血从陈独的指尖滴落到镜面上,顷刻就消失了,像是被镜子吸收了一样。
陈独戴上项链,闭上了眼。
全新的场景在眼前浮现,面包车里混杂着机油和烟酒的气息,灰黑色的窗外是崎岖蜿蜒的山脉,车转弯很急,陈独闻着浑浊的空气隐隐想吐,破布塞在嘴里,胃部一阵翻涌,但这似乎只是她的心理感受,她的意识和思绪被困在这副身躯里面,但是却无法操控自己怎么做。
坐在前座的女人裂开嘴,露出熏黄的大牙,对着驾驶位上的男人讨价还价道:“5万,这可是高学历,值钱的很。”
“3万。”男人简短地回复道。
“4万5,在砍我就去别的村看看了。”
“4万,再高我不要了。”
女人听到这价格吹胡子瞪眼,但还是点头同意,活人像牲口一样被叫卖。
陈独想挣扎,但这身体却不听使唤,那种感觉就像陈独只有这身体的视角,一切做法却都不能随着她的意识移动。
不知开了多久,车驶进了舀乐村,陈独被绑着下了车。
闵慧青的身体不住地挣扎,陈独逐渐接受了这种旁观者但是能感知到周围一切的视角。
“江姨,这也不听话啊,我还是觉得不值,三万五吧。”男人临时反悔。
下一秒,一个巴掌袭上了脸颊,陈独感觉到这身体被打的一个趔趄,她脑子嗡嗡的,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感觉让她气得牙痒痒。
被叫做江姨的老人皱了皱眉:“你这破坏规矩了啊,哪有都定下来还反悔的,打两顿就好了。”
陈独被绑着进了屋,男人岁数不小了,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冲着陈独嘿嘿乐,陈独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气得都在跳,这贱样气得她想跳起来给她一榔头。
男人把手凑了过来,摸着闵慧青的脸,下一秒,这副身体就咬了上去作为反击。
陈独第一次体验了极致的疼痛,闵慧青的牙被一颗一颗用铁钳生生地拽了下来,这是陈独第一次体会到不用麻药拔牙的感受,她随着这身体痛的昏迷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陈独的视野里是一片丛林,闵慧青似乎在找机会逃跑,身处高地,下面是几个男人正在干农活,陈独的心高高提起,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这副身体拼尽了全力逃跑,陈独甚至感觉到肌肉的痉挛。
闵慧青一直在跑,陈独的意识有时随着饥饿变得模糊,有时又惊醒,她逐渐意识到,如果她是这身体的主人,可能并没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
终于两人来到了镇子上,看到了明晃晃的派出所的标,闵慧青走到铁栅栏的大门,就被拦住了,穿着黑袄的男人陈独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是那天在井旁边拦她的男人。
男人看见闵慧青的出现,啐了一口,皱了皱眉,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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