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一点碱的投放量,虽说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但很值得鼓励。另外,设备组还正在搞全自动分卷切割机,这种东西要是搞出来,能够节约一半人力!”
“哇!”这下连李林都惊了,“这么说,全厂岂不是有一半工人要下岗?这一个月光工资就省了一百万?”
王艾鄙视的瞅了一眼李林:“就现在全市的这种情况,我们敢让人下岗?又不是付不起工资。不过呢,这种设备成熟了以后肯定要上的。今年厂里开发的烧纸生产线已经成功了,就是过年过节给祖宗烧的那种黄钱纸,这个市场也不小,虽说不是天天用,但用一次能顶卫生纸两个月的。所以这一块也要扩大生产,新上的设备逐渐上这个全自动的设备,然后把卫生纸生产线的也上,之后把工人调剂过来。”
黄欣在院里的水龙头洗着手回头问:“那这么说,咱们厂的利润空间又大了,所以价格战打不下去了?”
王艾点头:“不是我们打不下去了,是他们打不下去了,捞浆设备一出,我们也没瞒着,其实价格战打的虽然很凶,但双方一直有联络,我们三个省的工业局一直劝我们来着。所以中原和东海他们知道我们搞出了这种设备后就没了打的心思,再这么打下去,我们顶多重伤,他们就死定了。原本他们就是靠着距离优势才拼到现在的。”
“那以后,京津市场就归我们了?”黄欣兴奋的问道。
王艾思索着点点头:“京津市场是没什么可说的,但问题不在这儿。我们当初一边打价格战,一边投资研究院,以后不是他们打不打价格战的问题,而是我们打不打的问题。研究院经过两年的持续投入孵化,开始走上正轨,逐渐的出成果,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而中原和东海呢,是几十家小企业集结而成的,内部矛盾重重,很难下定决心不要盈利去搞研发。这样一来,我们双方的后劲就完全不一样,他们还是在拼产能,拼命扩容,而我们已经横向拓展市场的同时深挖利润,提高抗打击能力了。以后的价格战只有我们有打的资格,他们只有卖血迎战或者低头认输的资格。”
黄欣皱着眉头道:“就是说,他们的发展路径最终都是产能达到市场需求极限后,只能打价格战,就是把鱼塘放干水,所有鱼都挺着,最后小鱼死光了,大鱼赢得市场空间,而我们的发展路线是市场需求满足后,除了价格战之外还可以发展新市场。”
“不全是。”王艾摇头道:“具体的说,以后的价格战我们想打就打,随时可以打,当价格到了他们赔钱的标准,我们还有一定的盈利空间,而到了我们的持平的水准线上,他们就肯定坚持不下去了。主动权在我之手,所以接下来的谈判,就不仅仅是京津市场的问题,而是涉及到全国市场划分的问题。”
“全国?”黄欣吃惊的问道。
“你以为呢?”王艾笑道:“就凭我们三家一年增长15倍的生产力,统一全国是迟早的。江浙一带水道密布,城市容忍废水的能力很低,而我们北方干旱,一点废水哪怕不处理放到大池子里,慢慢就蒸发干净了。所以我们北方造纸集团尽管地理位置受限,但发展的基础最为雄厚。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坚决的打价格战,甚至以一对多也不停手?除了我们有底气之外,也是因为东三省、内蒙东部的卫生纸市场已经被我们搞的饱和了,不到京津市场还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