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懿在屋内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得知是蔡邕到了,当下也不等护卫进来通报,便主动迎出门去,一边哈哈大笑着将蔡邕拉进屋里,一边对那侍卫怒斥道:“蔡伯父乃是懿父亲之好友,伯父来看懿,还需什么通报,直接迎进来便是。你这厮,是如何当值的!”
那侍卫被杨懿训斥,只觉得大脑一阵晕沉,里面全是浆糊。这……这话不是您教我说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
不过这侍卫偶然壮起胆子看了杨懿一眼,却见杨懿也正冲着自己挑眉毛呢。这侍卫也是机灵之人,得了杨懿的暗示,便知杨懿非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还觉得自己将这事办的漂亮,心下自是大喜。
蔡邕被杨懿亲自迎进书房,又听杨懿训斥那侍卫,心下既觉得面上有光,但又感觉有些对不住那守门的侍卫,毕竟侍卫们也只是尽忠职守而已,并没有犯下过错。
想到这里,蔡邕拉着杨懿,含笑道:“子嘉休要动怒,那侍卫尽忠职守,有何过错?而且老夫觉得,似这般忠勇正直之人,非但无错,反而还应当奖赏才是。”
“伯父所言甚是,懿受教了!”杨懿恭敬执礼,躬身拜道。面上也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就好像在蔡邕的身上受到了天大的启发一样,眼神之中也闪过一丝崇拜。
蔡邕见状,自是大笑连连,面上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心中的不快也顿时去了大半。
待杨懿与蔡邕见礼完毕,杨懿作为主人,便首先问道:“伯父,这几日您暂居许县,不知下人们可有招待不周,怠慢之处?”
“哦,没有,没有!”蔡邕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子嘉这几日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下人们也极是恭敬,并没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反而还比待在自家里更为畅快!”
“既如此,那懿便放心了!”杨懿面上松了口气,接着又奇怪的问道:“那伯父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若是有事,伯父尽可道来,只要是懿力所能及之事,必然全力以赴。”
蔡邕闻言,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莫非让蔡邕直接向杨懿开口明言,问他你是否对我女儿有意,若是有意,我便将女儿许配给你。
这些话,蔡邕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蔡邕刚刚来的甚急,倒也没有仔细考虑过见到杨懿之后,应当如何开口才好。如今当真见到了杨懿,却不知道该如何和与杨懿说了。
看着眉目含笑的杨懿,蔡邕心思一动,问道:“子嘉贤侄,老夫前些日子路经洛阳,见到你父杨彪正在为你操办婚事,想必是好事将近了。只是届时老夫已经远在江东,倒是不能参加贤侄的婚礼,今日只得提前前来恭贺贤侄大婚了。”
“有劳伯父挂心,懿谢过伯父!”杨懿不知蔡邕提出此事为何意,当下只能不漏声色,静待蔡邕下言。
果然,听到杨懿回答,蔡邕抚须继续说道:“老夫曾听说,卢植的女儿卢婧温文尔雅,品貌端庄,其父卢植更是海内大儒,朝廷重臣,子嘉贤侄倒是好福气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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