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急忙拔开了门栓。
等那些家丁奴仆反应过来,已经有二三十名江湖汉子冲到了院落内。
宇家外宅,也就随着失守了。
宇丰怡已经在宇家大堂里,坐在主位上,看着屋外。
这里是宇家内府,在大堂之中,或坐着或站着的这些人,都是宇家这些年培养的心腹,屋外的,也都是宇家忠心耿耿的奴仆。
坐在大堂之中的宇丰怡没有说话,眼神有些无神,哪怕现在宇家的这些心腹和奴仆,都已经得知了实情,可还是不敢去忤逆宇丰怡的想法。
宇家的公子只有一位,可能是因为前几日受了重伤的缘故,有些落魄地站在宇丰怡的身后,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把宇家陷入到如此境地,就是出自这位公子哥的手笔。
“拉上来。”宇丰怡对着手下的心腹说道。
几个心腹对大堂之外的奴仆们使了个眼色,十几名奴仆,很快就押着一男一女走进了大堂之中。
这一男一女,是从京兆府回陇右的时候,宇公子认识的,这两个人听说还跟如今在城内的洛阳世子周子恒有些瓜葛。
端坐在座椅之上,显得很威严的宇丰怡,在那女子的脸上多瞧了几眼,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两声,一气之下,狠狠挥手:“杀了!”
手起刀落,一男一女根本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脑袋就落了地。
颤颤巍巍站在宇丰怡身边的宇公子,紧紧的握起了拳头,不敢言语。
“就是他们坏了我宇家的大事。”宇丰怡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闭上了美丽的眼眸。
这位夫人果然是好手段,连那些心腹甚至都不太明白,只当是这刚刚被削去脑袋的女子,勾引了宇公子,害得他在副都护府府邸,做了傻事,还跟突厥扯到了关系。
殊不知,当宇公子回来游魂堡之后,是他的母亲宇丰怡,亲自把这位女子送到了他的屋子里,还悄悄跟他说:“她说啥,你就照做。”
现如今可好,反倒做了宇家的替死鬼。
“现在我宇家大势已去,还愿意跟着我宇丰怡的,就留下,不愿意的,我也不拦着。”
话是出自宇丰怡之口,说话间,她已经再次扬起头来,在大堂之内的众多心腹脸上划过,见到这些人没有什么异动,这才在眼角飘起了几缕笑意来。
“孩儿呀,你得记着今天,我宇家是如何被游魂堡这些白眼狼,甚至外面来的那些人,给整成了这幅落魄模样。”宇丰怡确实很美,这话出口,动人的娇嗔模样,让大堂中的几个汉子,看得悄悄擦着口水。
“孩儿谨记于心。”宇公子急忙低着头应声道。
“我们宇家有一条密道,想必各位也知晓,今日之后,我宇家大势就不复存在。”宇丰怡叹息一声,已经站起身来,走向了大堂后面。
这些心腹奴仆,也明白宇丰怡的意思,紧紧跟着,不敢落后半分。
一伙江湖儿郎,好不容易破开了内府的大门,冲到了院落之中,却是没有见到宇家的任何一个人影。
那些紧随其后的江湖儿郎,也入了内府,在宇家开始了仔细地搜查。
说书人张季明还站在宇家大门之外,他笑了笑,跟身后的婢女开了个玩笑:“想不到这个老娘们,还是条老狐狸,会打洞逃跑。”
“哎吆,老爷子,那可得把家里的鸡看好喽,万一哪天这老狐狸跑到了我们家,偷鸡吃了,你可就吃不到我做的叫花鸡了。”婢女依旧喜欢没大没小地跟着张季明开玩笑。
“嗯,有道理。”张季明也不生气,反倒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婢女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