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再听,却觉得是极好的。
这原本就是他们应有的关系。
“表哥虽说是有职责在,但我也不能不知感恩,若当做理所应当……”
柳婵真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对面传来重重的一声‘砰’。
她惊讶的看过去,只见崔衡的手正搭在方盒的盖子上,刚刚的那声巨响似乎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他淡淡绛红色的薄唇紧抿,如墨深的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柳婵真心中惶惶,不明白崔衡突然间又怎么了,难不成是这次送的礼物不合心意?
她正胡思乱想着,清泠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从前从不说这样的客套话。”
柳婵真:???
好了,不是她的问题,是他癫了。
柳婵真笑了两下,抿唇不言了。
果真是多说多错,对他客气点有什么不对吗?
崔衡的指腹摩挲过木盒上凸起的刻印,沉默半晌,问道,“你今日来不止是为送谢礼吧?”
崔衡在她进门前就知道她先前去过芸桃那儿,芸桃朝她哭了一场,不多时,她就往这儿来了。
应是为了芸桃一事,他垂下眼眸,眼中是淡淡的讽意与悲凉。
他什么都清楚,却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她不是因有事而找他,而是……
想他了。
柳婵真见崔衡主动提起,便也连忙吐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是还有一件事请表哥帮忙,是关于……芸桃姐姐的。”
芸桃与十一皇子的事崔衡自然知道,那十一皇子看似老实本分,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因血脉而不被人重视,自己也装作一幅淡泊的样子,可实际对那个位置的野心不比其他任何人差。
他借故接近芸桃自然是别有用心,他虽与家中姐妹不甚亲厚,但到底也有一份血缘在,总不能坐视不理,任由那丫头跳进火坑去,忠勤伯府的嫡次子便是他示意江夫人给芸桃定下的。
“她怎么了?”
“芸桃她还不想嫁人,表哥能帮忙把这门婚事推了吗?”
崔衡敲了敲桌面,道,“她的婚事江夫人同我提起过,是忠勤伯府的嫡次子,相貌堂堂,品行端正,家世也不差,她为何不肯嫁?”
柳婵真答应芸桃要替她瞒着她和十一皇子的事,自然不会吐出实情,便道,“那人虽是千好万好,但芸桃却不喜欢。”
“婚约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轮得到她说喜不喜欢。”
“可若是不喜欢,纵然嫁过去也不过是对怨偶罢了。”柳婵真恳求道,“表哥,芸桃还小也不急着嫁人。”
崔衡抬眸看了她一眼,问,“你觉得他们日后会是怨偶?”
“两人婚后同住一屋,天长日久,谁说不会生出感情呢?”
崔衡话音刚落,门外忽而响起一阵狗叫,随即一条通体金黄的狗奔了过来,崔衡微微扬了扬唇,垂手去摸福宝的头,道,“人如此,狗也如此。”
柳婵真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狗身上了。
“那可不一样,天长日久的,也许结出恨来了呢?那不也是感情吗?”
崔衡的目光顿了下,随即漫不经心地问,“那你呢?”
“我怎么了?”
“你开始并不喜欢司云华,如今天长日久的,难道对他生出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