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护旗校尉何在?”
中军帅营的护旗校尉在得知雷劈纛旗的瞬间,尽管被吓得魂不附体,却依然第一时间奔向王帐,尽快禀报姜尤。
可他没想到,一直在王帐门外值班放哨的禤平恰好在纛旗被毁时一眼看见,也第一时间禀报姜尤,而姜尤也随即跨出王帐。
所以,当护旗校尉拼命飞奔到帅营十几丈远处时,已经看到姜尤带着敖正和龙中堂冲出王帐,不由惊骇万分,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地倏然止步,立在当地。
尽管他一息尚存的理智一直暗暗催促他尽快上前禀报,主动请罚,说不定还能稍稍减轻处罚,可他的两条腿却像灌满铅水似的,沉重无比还又软弱无力,丝毫挪动不得。
就在他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之际,猛然听到敖正大声呼喊,宛如当头棒喝一般,使他激灵一下便惊醒过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跑上前来,扑通跪在姜尤面前,大声请罪道:“卑职丘贲,罪该万死,请大王责罚。”
姜尤一看丘贲跪拜在地,顿时气往上涌,真想迎头踹他一脚。可敖正方才的劝说已经让他理智许多,于是强忍怒火,沉声喝道:“牧正有话吩咐,还不滚起来?”
“是,谢大王。”丘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也无暇多想,急忙起身看向敖正,惶恐请令:“请牧正吩咐。”
“不用惊慌,丘贲。”敖正和颜悦色道:“这次意外,大王早有所料,所以行军前才让你们备用数根旗杆与旗帜,你忘记了吗?”
“是,卑职知道。”
“那还愣着作甚?”敖正轻声嗔怪道:“还不速速立新杆升新旗。”
“是,卑职遵命。”
丘贲惊喜交加,急忙告别姜尤与敖正,拼了命地一溜烟跑向旗杆处。
敖正望着丘贲匆匆远去的背影,肃然道:“每当天生异象,便为神灵预兆,其中吉凶祸福,并非表象而知。是以,羲皇爷才创造八卦,以求感悟神灵预兆。”
说到这里,敖正看向禤平,温言问道:“禤统领知否?”
“卑职略有所闻。”
“好。”敖正点了点头,抬手指着王帐前的空旷地面,轻声吩咐道:“速速在此搭建法台,三尺三高,九尺九见方,备好香案与供奉筮神的贡品,待我沐浴更衣回来,向筮神求问吉凶。”
“是,遵命。”
禤平应声领命而去,敖正急忙看向姜尤,恭敬问道:“如有不妥之处,请大王指教。”
“甚好。”姜尤赞许一声,轻声喝道:“胥融。”
“臣在。”胥融应声前来:“请大王吩咐。”
“速速挑选五十个伶牙俐齿者,前往各营解惑释疑,让众将士稍安勿躁,静候筮神法旨。”
“是,遵命。”
胥融领命而去,敖正也急忙辞别姜尤,匆匆走回自己营中沐浴更衣,留下姜尤与龙中堂静立在帅营门前,默默无言地看着禤平指挥着上百名侍卫,紧张有序地搭建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