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正让你来的呢?”
“敖正?”龙中堂已经知道敖继是姜尤大王的属下,对皇后的当面审问也有所意料,可他再次听到敖正的名字却大感惊讶,急忙不答反问道:“娘娘,敖正与敖继是什么关系呢?”
“啊?你说什么?”皇后愕然一怔,又好气又好笑地呵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连你父亲也直呼其名?”
“父亲?”龙中堂更加吃惊的惊问一声,旋即便又惊喜万分连声追问道:“我还有父亲?那太好了。他在哪里?等他见到我,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炎帝双眉紧锁,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龙中堂,甚至连龙中堂哪根眉毛抖动几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从龙中堂的神情举止中看出一丝端倪。
可是,眼见龙中堂从错愕到惊喜,并无丝毫娇柔做作,甚至还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辞,不由让炎帝又担心又疑惑,以为龙中堂被琴声所伤确实尚未痊愈,不想再刺激与他,于是微笑宽慰道:“你这孩子,忽而聪明睿智,忽而胡言乱语。十有八九还是琴伤所致,过上三五天,也许……”
“启奏父亲,送神礼毕。”炎帝话没说完,门外传来太子的禀报声:“儿臣前来向父亲、母亲请安。”
“进来吧。”炎帝应声看向门口:“你来得正好,正要找你呢。”
太子应声进门,微微一怔,诧异问道:“敖继?你怎么还在这儿?”
龙中堂愕然一愣,心中一动,心想:既然难以自证身世,也便难以得到他们的帮助,何必在此耽误时间呢?急忙顺口应道:“是啊,我怎么还在这里?陛下,娘娘,你们商谈正事,我先退下。”
可他话音刚落,皇后便不满问道:“伯琴之事尚未探讨对策,你去哪里呢?”
龙中堂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自惭愧:伯琴前辈因我而得罪长发女子,如今他吉凶未卜,我若一走了之,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于是,他暂时打消脚底抹油的念头,思思量量道:“我,我想去伯琴前辈家里察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也好尽快把他解救出来。”
“稍安勿躁,孩子。”炎帝颔首赞许道:“我让你大哥进来,便是商谈这两件大事。议定方案后,再去察看不迟。”
龙中堂心想:这话倒也不错,若要救出伯琴前辈,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从下手,还是跟着陛下做个帮手吧。
于是,他重新跪坐在蒲团上,歉意道:“其实,那女子或是因我而来。”
炎帝双眉轻轻一抖,惊讶问道:“为何?”
龙中堂心想:若从头讲起,只怕一天一宿也讲不清楚,其中还又牵扯到瑶儿前辈和伯琴前辈,甚至还有姜尤和夸父,还是简明扼要长话短说吧。
于是,他略一思忖,理顺着思绪缓缓阐述道:“前日,我被人打落水潭……”
“啊!”可他话刚出口,皇后便吃惊打断,难以置信地轻声怒喝道:“何人所为?如此大胆,你父亲可知?水潭在何方位?”